遊應冬眼中盡是笑意,“連嶠,你剛才唱得很好聽!”
“其實我知道我剛才跑調了,是因為你喜歡我,所以你才會覺得我唱得好聽,但我是一個精力很有限的人,所以我只想在意我在乎的人的想法。”
連嶠的臉因為奔跑而染上了一絲緋紅,但她的眼睛卻亮如繁星,直直盯著遊應冬。
“唱歌本來就是為了表達情感,你完全可以想唱就唱,不用在乎其他人的評價,而且我確實覺得你唱得很好聽。”
遊應冬只覺得心間一片灼熱,有什麼東西正在劇烈顫動著,即將破土而出。
“嗯。”
連嶠笑著點了點頭,眼裡似融了一層輕薄的紗,朦朧又神秘,令人陷進去就出不來了。
所以當連嶠走出幾步後,遊應冬卻還愣在原地。
連嶠無奈地向他伸出手,問:“你不牽我的手了嗎?”
遊應冬此刻才宛若大夢初醒般,抬頭望向連嶠,就只見明亮燈光映入她眼底,浮於她周遭,一瞬間,世間萬物都褪色成灰白,唯餘她熠熠生輝。
遊應冬呼吸一滯,胸膛好似燃起了一簇火,燒得他的臉都是紅的。
遊應冬上前一步,主動牽起連嶠的手,“當然要牽。”
遊應冬的手掌有些粗糙,上面還有明顯的繭子,但這些於連嶠而言都不重要,她只感覺自己的手像陷入了一個暖爐,被燙得暖洋洋的,笑了笑,便跟遊應冬並肩往前走去。
周邊行人三三兩兩,晚風溫柔習習,連帶著兩人的心都平靜了不少。
遊應冬低頭看她,“連嶠,你看你今天突破了自己,邁出了這麼重要的一步,以後一定會變得越來越好。”
連嶠問:“那你呢?你會在嗎?”
遊應冬應得乾脆:“當然了。”
“以後要是還有這種情況,你都會陪我嗎?”
連嶠期待地盯著遊應冬,眼裡像是裝了一船星星,在水波的倒映下,清晰又透亮。
遊應冬抓緊了連嶠的手,堅定地說:“只要你需要我,我就會在。”
連嶠眼角紋起淺淺笑意,伸出自己的右手小拇指,對遊應冬說:“好,那你可要說話算話。”
“我會說話算話的。”
遊應冬勾住了她的小拇指,和她拉鉤、蓋章。
“好。”
連嶠沒有再說更多的話了,只是眼裡的笑意卻根本藏不住。
可遊應冬卻覺得,無論是這廣闊無垠的月色,還是錯落的人間煙火,都比不上連嶠這個人。
有她在自己身邊,他覺得自己的人生才是完整的。
連嶠覺得遊應冬帶給自己的是突破,是勇敢,這些是別人還沒帶給她的。
與喻霖這輪夏日烈陽相比,遊應冬更像是冬日暖陽,慢慢地溫暖著她,讓她能夠有勇氣突破自己的舒適圈,做自己想做卻不敢做的事。
連嶠向來是一個悲觀主義者,總喜歡把所有事情都往最壞的方向想,可現在遇見了這些人,她覺得她的未來一定會變得越來越好,變成她以前不敢想象的那種好。
而且這種改變是徹底的。
走了兩步後,一陣電話鈴聲響起,連嶠低頭看了一眼,發現是喻霖,結束通話後,給他發了一條訊息。
『現在有事,稍後再回。』
發完以後,連嶠馬上關了手機,只是她這個動作完全沒有避著遊應冬,所以他看得清清楚楚,心中不免有些酸澀。
“連嶠,現在我和喻霖對你來說,誰更重要?”
連嶠把手機收好,眼尾彎了彎問:“很想知道?”
遊應冬緊張地說:“我很想知道。”
“好,那我們來玩一局石頭剪刀布,你贏了我就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