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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王者蒙難,人生如夢徒謀衣缽:

鬼人的馬快,還沒到源江城就追上了邢浩仁。他在馬上高聲說道:“磨蹭什麼?怎麼才走到這兒呢?”

邢浩仁手抓韁繩,連忙應付:“我這馬有點慢,再說,我也不敢快騎。不耽誤事吧?”他有點心虛,怕鬼人反悔。後一句更是由於太擔心,才提心吊膽弱弱地問出來。

鬼人不管他,對他說道:“抓緊點,我只在欒家川等你們家的貨運隊。我在那裡只等四天,過時不到,別說我不給你們家大掌櫃的面子,你看著辦。”他是邊走邊說的,說的時候,他那匹黑馬已經離開邢浩仁的馬有一個馬身了。

邢浩仁此時比鬼人都急,只是自己的騎藝不精湛,想快也快不了。再說也不敢快,這冰天雪地的落馬墜鐙,不死即殘,他還真沒那個膽量。心說,你催什麼催?我這都火上了房子,你不但不管,還在旁邊煽風。哎喲唉!爺呀!你慢點不行嗎?嘴裡還不敢說別的,只能點頭應著:“好……”可他騎那匹馬也和他一個德行,瞪不起眼來,繼續邁著那紮實小步,向前走著。

鬼人速度很快,冷風勁吹,根本沒聽清邢浩仁說的什麼。他沒進源江城,順著一條山道,繞城而過,直奔欒家川。

三天後,鬼人來到了欒家川,已是近半夜時分。他並沒有進入‘源江川’大車店中,而是順著馱子道又向前走了二里多路,在一條小河邊,調轉馬頭,來到一處名叫方砣子山懸崖下的一座道觀裡。道觀叫‘皇鳳觀’,兩排青瓦房,中間是個大院,偌大的道觀,只住有一個老道姑,大約已近四十五歲開外。

鬼人快接近道觀時,跳下馬,將馬拴在路邊的樹上。他單身向前走著,並沒有走那條通向院子的小路,而是從遠離路邊的樹叢裡踏著雪來到道觀的牆邊。只是稍一停頓,便縱身跳上道觀的屋頂,又從屋頂飛身跳落到院子中,雖然他身輕如燕,但還是帶下不少的房頂積雪,隨後紛揚著落了下來。他輕步走到靠近崖壁的一個房門前,用手間隔著敲了五下門板,就停下不敲了。過了一會,道觀的屋裡就亮起了一盞油燈。老道姑並沒有馬上出來,只是來到屋內門前,也用手在裡面門上敲了三下。鬼人接著在外面又敲了一下。老道姑這才把門開啟。鬼人來到觀裡,俯身拱手,說道:“皇姐受苦了。”

老道姑頭頂上挽髻,橫插著金釵,盡顯不俗的孤傲與冷峻;面相較嚴厲,眉目雖秀,卻透出望水穿石剛殺氣態;身著一套深藍色的道服,足蹬雲鞋,貼身合體,乾淨利落;右手裡握有一柄長毛的拂塵,瘦長的手指筋骨凸顯,帶有一種與眾不同的剛勁烈風之撼攝感。她平靜地說道:“為了復國大業,臣在所不辭。”

“欒一川已經把黃貨送來了吧?”鬼人問話直奔主題。

“前天剛送到,加上以前存的,已經有三十多斤。”老道姑言清語明回答著鬼人的問話。

“好,我這就去取,把它送到藏寶窟去。”鬼人向室內的牆壁走去,準備開啟機關進密室去……

老道姑並不知道藏寶窟究竟在哪裡。這些都是他(她)們王朝的秘密,為了復國,每個人都必須圍著一個皇位繼承人轉,只能幹好自己分內的事,別的事不能問;這也是先祖留下的規矩,沒人敢破,身為皇位繼承人的親姐姐,她更加深知此規矩的重要性。

又過了兩天,在寒風嘯起的傍晚,單喆那運貨隊才緊趕慢趕人困馬乏來到欒家川。一行共有四個人,十幾頭騾子和馬匹,馱著一些必備給養,準備先到冷水溝伐木場卸下所需貨物後,再就近去夢源鎮,往冷水溝運木把們吃的糧食。

隊伍在‘源江川’大車店住了一宿。第二天就在鬼人的帶領下啟程奔一夫嶺而去。下午時分,就毫無懸念,順利地走過了一夫嶺。剛到嶺下時,鬼人就對一個領頭,說道:“關已過,我有急事要去夢源鎮,先走了。”

那領頭的連忙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