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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尋屍未果,道觀認親同門鏖戰:

又是‘咕喔’一聲,那巨大的禿鷲從地上站了起來,把脖子和頭向豐明燁低了三低,轉身慢慢向原來他出來時那棵大松樹旁的巖窟跳步而去……

豐明燁來到樹下,看著以自己支撐著身體倚在樹幹上的白羽情……

白羽情想極力平息下那劇烈跳動的心臟,嘴還是往外籲著氣。言語有點斷續地說道:“真嚇人,怎麼能……能有這麼大的鳥呢?”

豐明燁怕白羽情傷心,沒敢說那鳥與師父有關,只是敷衍著說道:“一隻不會飛的鳥,沒什麼大不了的。”

白羽情扶著樹幹站起來從樹空裡看著遠處那兩匹馬。豐明燁上前一步,扶著她向外面那馱子道走去……

那兩匹馬也通人氣,竟跟在他(她)們後面慢慢走著……

兩個人又回到了那個Y字的中間,由於歷經了剛才那一幕,加上勞累,兩個人就地坐在馱子道邊一棵風倒木上。沒有找到師父的屍體,豐明燁的心情很沉重,看著眼前的馱子道說道:“咱再走遠點,到賭嶺的‘獨一處’去看看,也許從那個店主那裡,能打聽到一點師父的訊息。”

白羽情身上的冷汗剛消,有點冷,手還在抖動。對於這陌生的地方,她哪知道上哪兒去找?就說道:“好,聽你的,咱走。”

兩個人又騎上馬,再次穿過這U型的鬼鳳谷,順著賭嶺的山脊來到了‘獨一處’馱子店。下馬後,將馬拴在破爛歪倒的馬棚的柱子上。

眼前這一幕,又使豐明燁心裡涼了半截,‘獨一處’馱子店的房子已經坍塌了。不過有點奇怪的是,沒有火災的痕跡,倒像是有人為的嫌疑。房子是後面牆體完好無損,兩面山牆也各損一半,前面的牆體已經全部的坍塌,房梁斜卡在廢墟上……豐明燁邊看邊琢磨著,可始終不得其解,是誰有如此的能力呢?豐明燁到這‘獨一處’馱子店來還有一個目的,就是關於水柳林那慘案的事。當年他和鬼人還有小雪去源江城時,就住在這裡,他清楚地記得金仲守手指上戴了一個血絲玉石戒指,那裡面的血絲,是一個清晰的篆寫王字。可他知道賈義刀的娘也有這樣一個戒指,不過經常藏在箱子裡,基本不把它戴在手上,賈義刀有次偷出來向他炫耀,他這才知道的。當時在大車店裡也沒多想,主要是人小不懂,覺著世上重樣的東西很多。以後跟隨鬼人到處走,見識在逐漸增多,兩個這樣圖案一模一樣相同質量的血絲玉石戒指很難同時出現,色差、字形、玉質等等,基本上不可能相同。豐明燁逐漸就對這個金仲守產生了懷疑,今天正好一同來探一探。不曾想?這裡也成了廢墟,唉……

來到‘獨一處’時,夕陽已經滑下了賭嶺的山峰。自從過了欒家川后,由於處於原始密林中,百里內人煙稀少,兩個人都是在野外宿營。本以為今天到‘獨一處’馱子店住上一宿,向那個孤獨的喜麵人金仲守,詢問一下關於師父來沒來此處,是不是到夢源鎮去了。但這一切希望都落了空,也包括那個目的,連住的地方早都坍塌了,更別想見到那個店掌櫃金仲守,現在這裡就他和師孃兩個人。

豐明燁不死心,趁著天還亮,在院子裡四處尋找,看看能不能有什麼遺留的痕跡。徒勞伴隨著失望,再一次出現在豐明燁的臉上。除了一些過客在這裡留下篝火燒過的殘木和炭灰外,就是一些被雪水泡散的騾、馬屎,再無其他痕跡。他來到一個草垛旁,在下面抽出幾捆馬草,抱到兩匹馬的跟前,解開草捆,撒在殘碎的馬槽裡,讓馬湊合著吃點這沒有經過鍘切的草。

豐明燁回到草垛旁,又抽出來好幾捆馬草。看著已漸漸灰黑的四周,對白羽情說道:“師孃,你到草垛這裡來。”

雖是初春,寒意仍濃,特別是在這山脊上,颼嘯的晚風不時掃過山脊,又匆匆奔向數十丈外的林海。白羽情的衣服比較單薄,搓著手邊往草垛走邊說道:“真冷,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