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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金玉螟蛉,吾家有女世道無情:

倆師父把他找回去後,拍著腦門子想盡辦法。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想出來了。那就是在他的胳膊上給他刺上標識和文字,如果好好強化訓導,這樣他在關鍵時刻看看就能認出來。這辦法的好處是,既不怕水衝,又丟失不了,只要胳膊在,就沒有事。於是,由成拜儒繪圖和寫字,先搞出一張草稿來。經過成拜儒的數次修改,總算達到了簡單易懂的滿意程度。讓洪小炮對照圖文熟練了幾天,效果還真不錯,暫時畫寫在手臂上的圖案與文字,他能倒背如流,別說一宿,就是十宿八宿的都沒問題。

說幹就幹,徵得洪小炮同意後,把他的胳膊給綁在一個大條凳上,由袁震駭執針,刺了起來。洪小炮剛開始還能挺得住,不一會就扛不了了,是爹爹、爺爺亂叫一通。實際並不是那麼痛,而是洪小炮痼疾發作,特意虛張聲勢。武教頭袁震駭不管這些,要刺就刺完,你叫你的,我刺我的,嘴裡還教訓著他:“亂喊什麼!別喊!再喊就刺歪了,那樣還要重刺。”

洪小炮叫喊的是汗溼衣衫,斜著眼,嘴張著,有意識地往袁震駭臉上哈著氣和唾沫星子,用這種方式,暗地報復數次打過他的尊師……

刺完後,拿來一小碗墨汁,用雁翎給他塗上了一些,告訴他在家裡靜養,等傷口好了以後再把墨汁洗去。洪小炮看著自己黑乎乎的胳膊咧著個嘴,一臉的哭喪相。這讓我怎麼出去見人嗎?那外面還有很多人等著我呢……都是誰來?誰等我吶……他早就把那些人的名字忘了個精光。他現在只剩下那一臉的痛苦樣,這種痛苦由心而起,是因行動被暫時被限制產生的。

五天後,洪小炮再也忍不住了,用水洗,用酒泡,加醋勾兌麝香料。洗淨一看,哎呀!好美喲!一個小人兒兩手舉著個金元寶,這人不用問,肯定是爹爹洪天炮;一個小人兒一隻手裡拿個竹板子,更不用說,是那成拜儒準沒錯;一個小人兒手裡拿著一杆槍,數他最可恨,每天還要是跟這袁震駭混。

洪小炮雖然不是土生土長的源海城人,來這裡年數也不長,可他在城內卻很有名,是好漢子不理他,賴漢子又理不過他,整個一個橫行霸道的傻太歲。是東城賭,西城喝,南城嫖,北城歌,一天到晚是盡情地歡。嘿嘿!我那好爹名叫洪天炮,這個名字只能心知道,嘴上可是不敢叫,若是叫了,黴運它一準到。

某一天中午,在‘破天拳坊’練了一上午拳腳的洪小炮,對於師孃薛小嬌做的大眾飯菜不感興趣。他乾脆直接吩咐僕人季四靈:“你到馬棚牽馬去。”說著話,自己就率先向‘破天拳坊’的大門口走去。

走在後面的武教頭袁震駭既聽到,也看到,內心獨自黯然感嘆著。傻人有傻福,吃喝不愁,要什麼有什麼。看來有個好爹爹就是好!這親不親生不主要,主要還是要有財力,有財自然親,黃土也變金。

洪小炮那些師兄弟們雖然已經習以為常,但在內心裡不免產生出羨慕嫉妒恨來,是個個形態不一,撇嘴、歪脖、斜眼、吐舌……總之,都是一副貶謗相。

每當這種時候,那僕人季四靈心情就無比激動,知道主子要出去吃飯,自己也就能跟著沾點光。他快步跑到大院子裡的馬棚處,在裡面忙活著。

洪小炮在大門外的大街上站定腳步,眼睛掃視著來往過路的男女老少。

一會兒的工夫,季四靈就一手牽著一匹馬,從大門裡走出來,快步來到洪小炮跟前後,抬手一遞,恭敬地說道:“洪爺,咱今天上哪去?”

洪小炮接過韁繩,一邊翻身上馬,一邊說道:“廢話!我知道上哪,還用你跟著幹什麼?”

現在季四靈手裡拉著韁繩那匹淺黑帶白色的馬,是洪小炮最近幾天才專為這個僕人配備的。原因竟然是,嫌他每天跟隨跑著走,經常跟不上自己,容易耽誤事。這也真是,跟著狼吃肉,跟著狗吃屎!他趕緊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