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曹看眾人的表現後一直不吭氣,那是氣的。
打天下容易治天下難,你們這幫鱉孫兒打完天下就統統辭職做生意去,誰來管理?到時候別說他老曹,就是劉協也不願意當皇帝了吧。
“要不···咱這次的會議取消,別玩加速了,行不?”老曹揉著額頭,悄悄對馬德和郭嘉荀彧說道。
“別呀,主公你是不是頭疼病又犯了?”郭嘉不明所以,抬起右手才想起自己的命療術已經換成了八門金鎖,差點兒把會議廳的人都定住。
“主公擔憂的是啊···”看主公的心思還得是荀彧,瞬間明白了老曹的想法。
馬德和郭嘉盯著老曹和荀彧,幾個意思?人家大老遠跑來許昌,你這會說不開就不開了,玩兒呢?
“報~”就在一屋子人大眼瞪小眼的時候,一個傳令兵遠遠跑來,看樣子是出大事兒了。
“何事?”老曹見傳令兵差點兒被門檻絆倒,急忙問道。
“主公,馬公子,拒情神僧來了,說有大事相告。”傳令兵趕緊下跪回答。
馬德和老曹對視一眼,拒情不是去益州了麼,難道那邊出事兒了?就算益州出事,那也應該是劉璋操心,他們距離那麼遠也管不著啊。
“就這?著著急急成何體統。”馬德撇撇嘴。
“什麼事情神僧沒說,只是看神僧的樣子···”傳令兵表示拒情狀態很不好,肯定是大事,所以他才這麼著急。
馬德搖搖頭,看來今天的會是開不下去了,於是讓大家先回去休息,什麼時候開會等通知吧。
來到老曹的書房,拒情已經在這裡喝上茶了。
“我擦,拒情你這是咋了?”馬德差點沒認出拒情,眼窩深陷,骨瘦嶙峋,比他們在西域的時候還萎靡。
“吾操!是不是在益州讓人欺負了?是不是劉璋?我特麼這就準備軍隊揍丫的!”老曹也嚇了一跳,沒見過這麼慘的拒情。
拒情看著馬德,兩眼通紅,不一會兒眼淚就流了出來,抱著馬德的大腿哭道:“尊者啊,貴霜亡了···”
馬德一愣,當初忽悠拒情貴霜要完,這麼快就成真事兒了?他世界史沒學好,真沒關心過三哥的朝代更替。
“拒情你冷靜,大清···啊不是,貴霜亡了,這事你咋知道的?訊息可靠不?”馬德扶起拒情,問道。
拒情哭哭啼啼的時候,老曹和郭嘉拿出瓜子,準備聽故事。還以為什麼大事兒呢,你現在都是大漢子民了,還惦記貴霜幹嘛?愛國也應該愛大漢才是。
其實他們想錯了,拒情並不是因為貴霜亡了才這樣,而是他的信仰,佛教跟著貴霜一起完了。
這事兒還得從年初說起,白馬寺來了一個益州和尚,拒情很熱情地接待了他。
從對方的話語中,拒情很敏銳地捕捉到一個名字,渡情!這可是他師弟的法號,怎麼就出現在益州了呢。
在拒情的追問下,那和尚才把知道的事情說出來。
原來渡情還真是從天竺來的和尚,不過他和拒情走的不是一條路線,按照馬德的理解,拒情是從喜馬拉雅山西面繞過來的,走的是巴鐵和阿富汗。而渡情走的是南亞寮國和雲南那邊,最終在益州落腳並宣傳佛法。
得知師弟訊息的拒情欣喜若狂,都沒有跟馬德知會一聲,拉著那個和尚就去益州了。
等見到渡情後,拒情才知道師弟是逃難來的。
天竺確實出了大事,拒情離開的幾年裡,貴霜帝國皇室內部突然出了問題,然後其統治下的呼羅珊、花剌子模等地先後脫離並獨立。不久之後,南方部落,北方民族先後對貴霜發動了戰爭。
內憂外患之下,曾經不可一世的貴霜帝國很快就倒下了,連帶著佛教寺廟都跟著倒黴,誰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