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軍放了二十五炮就撤了,下邳城裡人心惶惶,城牆的慘樣兒是瞞不住的。
呂布知道,這場仗是敗了,但他還是想知道,自己的真正死因。
於是呂布叫來一個隨從,拎著酒瓶子登上白門樓。
把士兵都趕走,呂布對那個隨從說道:“這事兒你幫我問問你家公子,我特麼不會是被那個鐵蛋子砸死的吧?”
“這···我盡力。”隨從點點頭從城樓上跳了下去,這是呂雯安排在他身邊的不良人,屬於明著的那種,專門傳遞訊息用的。
與此同時,侯成找到了魏續,倆人捂著屁股一陣唏噓,太慘了。
“我說兄弟啊,咱得考慮考慮今後咯···”魏續低著頭,看不出什麼表情。
“可不是呢,今兒個也就是曹軍仁慈,要是把鐵蛋子扔到城樓上,咱一個都跑不了···”侯成一拳頭砸在案几上,心情可想而知。
“哼!我們喝兩口,就是五十棍子,他倒好,拎了一個琉璃瓶上去,還不讓人靠近!”魏續笑了笑,繼續刺激侯成。
“琉璃瓶?呂雯那妮子送的吧,最次也是竹葉青!特孃的···”侯成果然跟著魏續的思路想下去了。
“竹葉青?一瓶子下去,酒量再好也得醉啊···”
“哦?如果後半夜他還不從城樓裡出來···”
“肯定是醉了啊···”
“我們假裝給他送下酒菜···”
“繩子····方天畫戟···赤兔···還有赤兔的馬駒子···”
倆人越說,聲音越小。
再說呂布,在城樓上等到半夜,那不良人才回來,帶來了馬德的親筆回覆。
“這事兒跟董相國和丁原有什麼關係?” 藉著火把的光,呂布很快看完了馬德的信。
馬德惜字如金,呂布看的有些懵。
“還有小人?陳宮那老六不是跑了麼?還能有誰?馬公子沒說這小人是誰麼?”呂布燒掉信,問道。
那不良人想了想,說道:“沒啊,馬公子自始至終都沒跟我說過半句話,寫完信就打發我回來了···對了,我出門的時候隱約聽到他自言自語,說什麼那些人,這意思是不是小人不止一個?”
“不止一個?這就麻煩了···”呂布有些煩躁,讓不良人回去休息,自己坐在城樓裡吹吹夜風,喝喝小酒。
不久,呂布醉了,靠在柱子上睡著了···
不久,魏續和侯成來了,手裡拎著半斤鰨螞···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夏侯淵先得到訊息,白門樓上掛起了白旗。於是帶著愛將夏侯尚去城門觀瞧。
“夏侯將軍,呂布已經被我們拿下,我們投降!”魏續在城樓對夏侯淵喊道。
夏侯淵在城下看不到呂布,不知道魏續說的是真是假,有些猶豫。
這時城門大開,侯成小跑著,肩膀上扛著呂布的方天畫戟,拉著暴躁的赤兔,很吃力地往前走,旁邊一匹黑色的小馬駒子溜溜達達。
“臥槽!是真的!伯仁趕緊搖人!”夏侯淵親自上前接應侯成,夏侯尚則吹著搖人哨往軍營裡狂奔。
軍營裡的搖人哨可不是隨便吹的,而且整個軍營裡有資格佩戴搖人哨的人不超過十個,這大清早的吹哨,必定是出了大事。
“吾操!兩短一長,全軍緊急集合!”老曹臉都沒洗,套上衣服就往外跑,他自己規定的,緊急集合,一刻鐘不到的斬立訣!
“老哥你著啥急,你丫的頭髮多著呢,可以削髮代首!”馬德拎著褲子在後面追,別看老曹腿短,跑得不慢。
“好主意,我決定了,以後出門打仗,必須穿勞保服···”老曹已經開始大喘氣了。
“那叫牛仔服,咱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