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堅守陽武的曹軍終於糧草告罄,在黑羆軍和虎豹騎的衝鋒帶領下衝出了袁軍的包圍,袁紹派張合高覽去追,結果遇到了于禁和樂進的埋伏,受到兩面夾擊之後,袁軍潰敗。
沒追上就沒追上吧,反正袁紹也沒指望留下曹軍,那幫孫子跑的賊快,體力耐力一流,當初討董的時候他就見識過曹軍的逃跑技能,除了公孫瓚的白馬義從,沒一家諸侯能跑得過他們。
把陽武城搜刮了兩天,袁紹氣急敗壞,沒找到值錢的東西,木頭都沒幾塊完整的。
從來沒見過這麼空的城,沒有軍隊也沒有老百姓,沒有窗戶也沒有門,更看不到桌椅板凳木頭床,但凡大一點兒的木頭全變成了拒馬。
“二郎真君是木匠出身麼?這都什麼破仙法啊。”袁紹坐在石墩子上吃飯,其他人只能旁邊蹲著。
“拆不完,根本拆不完。”荀諶搖搖頭,這玩意兒劈柴燒都費勁。
“為啥要拆?咱自己用不行麼?”許攸問道。
“你走開,咱是進攻方,要這東西幹啥?遍地拒馬,只能影響我們行軍!”袁紹轉過身子,不想再看許攸一眼。
“主公,不是這意思啊,我是想廢物利用。來的時候咱不是路過烏巢澤麼?那地方好啊。”許攸翻了翻三角眼,就不走,這裡吃的是白麵饅頭,外面吃的是乾糧。
許攸一句話提醒了周圍的謀士們,好主意啊,變廢為寶,咱進攻方的糧草重地可以用啊。
這麼多拒馬,目測可以圍著烏巢繞三圈。
“有道理!顏良文丑,你們帶人,把拒馬都拉到烏巢!”袁紹又轉過身,還是許攸看著順眼。
顏良沒動,文丑趕緊領命。
“倆統帥運拒馬,主公怎麼想的,應該張合高覽去。”吃完飯,顏良開始吐槽袁紹。
“哥哥唉,主公讓幹啥就幹啥唄,你這幾次出醜還嫌不夠啊。以前一直沒空,這次正好,主公給了機會,咱哥兒倆好好嘮嘮。”文丑拉了顏良一把,然後走到路邊,看著士兵運拒馬。
“哥,前幾天,你是不是莫名其妙暈倒了?”文丑湊到顏良旁邊,低聲問道。
“嗯,被那劉延氣的,加上行軍勞累,不少士兵也暈倒過。怎麼了?有話直說。”顏良還在生悶氣,最近事事不順。
文丑一邊的嘴角扯到耳根子上,露出貌似邪魅的笑臉,遞給顏良一個信封,說道:“有些話不能直說,那邊暈倒的更多。”
顏良眉頭一皺,今天文丑怎麼了,這表情···
“跟劉備有關係?”顏良想起來了,當初文丑告訴自己李彥之死的事情,也是這種神秘兮兮的表情。
文丑沒有吭氣,只是用手指了指信封。
顏良冷笑一聲,他也看出來了,這信十有八九是南邊過來的。
“這···叛逃之人,可信?”顏良問道。
文丑拿出火柴,把信燒了,確認沒有留下一絲痕跡後,說道:“昨天,我也暈倒了。”
“嘶···不太一樣,很多士兵只是腦袋昏沉一下,而我···”顏良搖搖頭,他不相信文丑,他寧願相信這是曹軍細作在食物裡搞的鬼。
“時間久,說明你是天命之人!”文丑知道顏良不信,留下一句話走開了,有些事情,還得顏良自己去弄清楚。
他要做的,僅僅是通知而已,朱靈信裡寫的清楚,顏良文丑乃天命之人,理應死在白馬延津,二郎神君有好生之德,施法與二人,逆天改命。
另外,朱靈還列舉了自己、路招和車胄、呂布等人的例子。
“以那邊的能力,你以為他能輕鬆送信過來?”顏良追上文丑,問道。
“人家是故意的。”文丑答道。
“那就是擾亂軍心,那信應該交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