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營對袁軍挖土造山的動作進行了一次分析討論。
一部分人以為袁軍想居高臨下,發揮遠端優勢,還有人認為袁紹想拿土丘擋住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直到營外漫天石子兒落下,他們才明白,原來袁軍也會造投石機。
這種事情誰都不能忍,高科技產品只能屬於他們曹營,袁紹那邊的山寨弓弩已經讓不良人和安全部門臉紅了,這傢伙又來個投石機,讓科技部門也臉紅了。
“主公,讓我們火器營出馬,必定砸爛他們的投石機!”蔣幹坐不住了,主動請纓。
“幹,你的彈道學搞明白沒?他們的投石機藏在土丘後面,能打準不?”老曹打心眼裡不想用大炮,鐵蛋子太費錢,把劉延帶回來的梯子都熔了,也不夠他們試射一輪的。
蔣幹抓耳撓腮,打不準是火器營的通病,遠遠達不到馬德的狙擊要求,他們更喜歡用霰彈槍,俗稱噴子。
“哈哈···幹!你說你一個辯論型人才,搞什麼科研,跟我們搶飯碗,難怪混這麼多年連個法術都沒有。”劉曄從人群中走出來,站在蔣幹身前,向老曹請令。
罵人不揭短,蔣幹直接急了,用老曹的原話懟了回去,敵人的投石車在土丘後面,你怎麼定位?
劉曄得意洋洋,從腰上取下一個投石機樣子的掛件,在蔣幹面前晃了晃。
這是馬德給劉曄的投石車兵符,跟呂蒙的龍炮一樣,都是高檔次兵種,區別在於,龍炮的彈藥根據精力而定,投石車只能就地取材扔石頭。
“切!還不得用法術?”蔣幹酸酸地來了一句。
有時候老曹看蔣幹挺可憐的,好好一個辯才,愣是讓馬德說成了坑貨,不讓他接觸外交事物,只能退求其次,做一些興趣愛好上的工作。
好在蔣幹對老曹忠心,王允多次試探都沒成功降低蔣幹的忠誠度,沒有法術怎麼了,用劉協的話來說,就是玩火藥的人在創造火系法術。
“幹,你有沒有想換個工作?”老曹同意了劉曄的請求,然後問蔣幹。
“換?主公是嫌棄我了麼?”蔣幹眼淚汪汪的,跟受委屈的小媳婦一樣。
老曹趕緊搖頭,勸道:“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你這年度考核年年在及格線上下,也不是回事兒啊。”
“你看跟你一起來的人,陳群、華歆做的都很出色,史渙也立了大功,再瞧瞧王忠,當時在招賢館裡,你最看不起人家吧?”
蔣幹低頭想了一會兒,當文官,他學不來陳群和華歆的圓滑。混軍隊,他不太懂軍事,搞不來史渙和李通那樣的戰功。王忠他現在依然瞧不起,土鱉一樣的暴發戶,除了能掙錢,其他沒什麼可羨慕的。
“我,我想···”蔣幹想順著老曹的話說自己想換工作,可是在匠做司研究火藥四年了,有感情,他也喜歡爆炸的藝術。
“除了彈道,其他方面我還是有成就的···”蔣幹咬咬牙,不準備換工作,他是研究子彈和炮彈的,怎麼這幫人天天拿彈道學說事兒?
槍械子彈的彈殼、彈頭,底火等難題已經被攻克,炮彈的引信問題已經解決,兩邊就差合格的火藥了。
“最近我的努力方向在化學上,爭取把火藥升級成炸藥,各位···能不能別拿彈道學揶揄在下。”蔣幹作了一圈揖,眼淚兒吧嗒吧嗒往下掉。
不是慫,他覺得好委屈,很多次夢中驚醒,都是因為彈道學···
“術業有專攻,滑膛線膛,是歐陽克的事情。我只負責子彈和炮彈,沒有好的炸藥產生高溫高壓,釋放巨大而穩定的能量作為前提條件,討論彈道猶如空中樓閣,不現實。”
蔣幹的話說得別人莫名其妙,因為他們不懂,只有劉曄臉紅了,老曹尷尬了。
彈道學這個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