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讓袁軍死傷太多人,曹軍追到烏巢後就放慢了速度。
老曹的命令是,跑得慢的抓,跑得快的放,畢竟他是最大的那一小撮資本家,曹氏商會對工人的需求也不小。
不用羊衜那種人物出面,家裡負責商會的倆丫頭在出發前就糾纏過老曹。小棉襖發話了,老曹不得不聽。
一波宣傳攻勢下去,不少袁軍將士自覺慢了下來,跑不動了,來抓我吧。
張合高覽反叛,袁紹只能提拔韓猛和張南組織收攏逃兵,沒想到僅過了一天,自願斷後的張南也幸運地被張合活捉了。韓猛的忠心和能力還算不錯,跑到白馬的時候身邊聚集了差不多三萬人。
白馬的田豐沮授只有一千人馬,根本沒有辦法指揮士氣為零的敗軍,收集船隻組織渡河已經是他們能力的極限。
袁紹早就渡河跑了,只留給他倆一個叫眭元進的傢伙,美其名曰協助,實則是監視,審配和張南的逃離已經讓袁紹不信任任何人了。
浩浩蕩蕩四十萬大軍過河而來,稀稀拉拉四五萬殘兵渡河而去。
等最後一波袁軍過了河,田豐沮授準備登船的時候,眭元進抽出了刀子,笑道:“上峰深知二位大才,對你們垂涎···啊不是,對你們仰慕已久。所以,回頭吧,那裡才是岸···”
又過了幾天,老曹和主力部隊才磨磨蹭蹭來到白馬,這一路上全是降兵,曹軍士兵打仗沒怎麼出力,受降差點兒累死。
這次大勝,不少袁軍中高層被俘或者直接投降,其中最大的人物是審配、田豐和沮授。
審配離開袁紹之後,一路向東,他認為曹袁兩邊的行軍路線都是由南向北,所以橫跳才能快速脫離戰場,然後去青州投靠袁譚。
戰場是離開了,可那個然後並不是袁譚,而是程昱,審配在鄄城附近,掉進了僱傭兵的陷阱。
“願降!”審配被押到老曹面前,只說了兩個字。
“唉?審配審正南?你不應該面北而死麼?”老曹沒說話,旁邊一個小年輕搖著扇子走了出來。
審配呵呵一笑,說道:“你希望我死?也可以,那我不降。”
“呃···”馬德被審配懟得無語了,歷史的大方向不變,細節他把控不住。
“我侄子審榮被你們收買了。除了眭元進,你們還安插了不少內應,荀諶也是!”審配環顧四周,沒發現許攸的身影,應該是被老曹送到了後方。
“所以,我和許攸之間,只能留一個?”
馬德拍手鼓掌,然後伸出五個手指:“聰明!我們有豬、馬、牛、鹿四大間諜!想不到吧,哈哈···”
“審配審正南,如果不把心思放在內鬥上,你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短短兩句對話,老曹和一些聰明人都明白了,原來馬德在這場戰爭中,不是沒有作為,而是發揮了重要作用。
“好間!”郭嘉伸出大拇指。
“你才賤!”馬德甩手一個風刃,打到郭嘉旁邊的柱子上。
審配看著柱子上的裂痕,想了一會兒,說道:“是馬公子吧?一環扣一環的離間計,用得高明。”
馬德得意洋洋,很不要臉地把賈詡的計劃方案歸為己有。
“那麼問題來了,老弟你想留誰呢?”老曹摸著鬍子,他不明白馬德為什麼只留一個人。
一個有能力,一個是老朋友,老曹覺得可以兩個都要。就算是許攸的叛逃原因是馬德一手策劃,那也可以掩蓋事實不讓當事人知道啊。
馬德剛才說面北而死,老曹覺得應該是留許攸,他怕審配把真相說出去。
“治理冀州,我推薦田豐、沮授二人。”馬德回頭看向老曹。
審配很落寞,果然選擇了許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