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黃狍醉醺醺來了,站在下面打晃。
“玄德公,你問我,我問誰去啊。我就一個掛職混經驗的,他張闓在哪,我咋知道?”黃狍矢口否認自己跟張闓有聯絡。
“子仲兄,關將軍,你們給我作證啊,這個參軍的官兒我是用那根金條買的,軍營的大門朝哪邊開我都不知道啊···”
“還有,這兩天儒商那邊來了幾個哥們兒,我跟他們玩耍來著,哪有功夫認識張闓去?”
黃狍逼逼賴賴說了一大堆不在場證據,劉備也覺得黃狍不可能參與此事,看向簡雍。
“我作證,這事兒主公你也知道,彭城來的···”簡雍對劉備眨眨眼,說道。
“哦~”劉備明白了,前幾天是有幾個彭城來的儒商掌櫃要跟徐州做生意,他們還有個身份,官員!
劉備讓簡雍和黃狍跟這些人搞好關係,他們都是老曹從儒商請來的,忠心不是很高,以後反撲彭城沒準兒能有個內應。
商人嘛,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排除了黃狍,這件事情又陷入了死局,沒有活口,沒有目擊證人,這事就很難辦。
至於案發現場,他們沒敢過去看,因為距離泰山郡更近的夏侯淵駐軍已經過去了,併發來一封措辭很不客氣的信件。
“主公,消滅張闓的第三方人馬到底是誰,有線索沒有?”孫乾問道。
“現在還沒有,這支人馬很神秘,曹家的錢財也被搶走了,起碼徐州地界是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劉備搖搖頭。
“會不會是儒商?”張飛瞪著黃狍,說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黃狍一下子跳了起來,酒勁兒都過去了。
簡雍也跟著說道:“不是臧霸,可靠訊息,他在荊州,原來的泰山軍已經去了琅琊,沒有異常舉動。張闓選擇泰山空虛的時候在那裡動手,背後有高人指點啊···”
“就是,我當過保鏢,儒商的護衛隊做不到這麼幹脆利落!”黃狍說道。
劉備和簡雍點點頭,他們非常肯定,因為那幫傢伙惜命的很,打不過就跑路搖人,十足老六做派,不可能打攻堅戰。
“那還能有什麼勢力?袁譚?曹操?都不可能啊,袁術?他派人來不可能躲過我們的眼線啊···”孫乾迷茫了。
“哎?老四呢?最近怎麼沒見人?”劉備看了一圈手下的人,發現少了一個存在感並不強的傢伙。
“哦,老四說來了一個西域的朋友,這幾天帶著他遊玩去了。”關羽答道。
“二哥你確定是遊玩而不是拉練?”張飛一愣,劉璧帶走了一個營的朴刀兵。
“不會吧···”在座眾人心裡一突突。
——fen-ge-xian——
濮陽。
兢兢業業的陳宮心裡很不痛快,叫來了好友張邈一起喝酒。
竹葉青的度數比較高,沒喝多少,倆人的話就多了起來。
“我心不甘那!”陳宮猛地一摔酒杯,長嘆道。
“公臺有什麼煩心事?給哥說說。”張邈納悶,好好的咋就犯脾氣了?
“我說那曹孟德!狼心狗肺之徒!”陳宮咬牙切齒。
“起初討董的時候,你我如何風光,哥哥你也是一方諸侯,我陳宮在曹營也是混的風生水起。”
“可後來呢?哥哥你還是諸侯之一麼?兗州、豫州都特麼讓曹孟德佔了。”
“毛玠和呂虔算什麼東西?治理兗州怎麼著也輪不到他倆啊,咱哥兒倆老資格的說,天天待在濮陽,等死啊?”
陳宮越說越激動,把這幾年的不滿都發洩了出來。
“也不能這麼說,防守黃河一線,這是孟德對咱的信任呀。”張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