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會兒輪到你自己的時候，就受不了啦？玩不起啊？\"

說完，曹寧忍不住笑出聲來，接著又湊到方詩雨耳邊輕聲低語：

\"走吧，看在咱們這麼熟悉的份上，就讓我親自送你最後一程吧。\"

說完，曹寧毫不猶豫地伸手抓住方詩雨的衣領，用力一拽，將她整個人拎起來，像扔麻袋一樣扔到了樓道窗戶邊。

緊接著，他猛地推開窗戶，狂風呼嘯而入，吹得方詩雨的頭髮和衣服胡亂飛舞。

站在 17 層高樓的窗邊，往下望去，彷彿整個世界都顛倒過來，令人頭暈目眩。

刺骨的寒風如利刃般割過方詩雨的肌膚，讓她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此刻，面對死亡的恐懼，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她的雙腿失去控制，不停地抖動著，甚至連站立都變得十分困難。

突然間，一陣濃烈的尿臊味瀰漫開來，原來是方詩雨因為極度驚恐而失禁了。

或許是她近來火氣較大，這股異味異常刺鼻，使得曹寧都忍不住向後退了半步。

\"跳下去吧，這樣至少還能給自己保留一點尊嚴。\"曹寧冷酷地說道。

方詩雨的臉色因恐懼而變得慘白，但很快又被無盡的怨恨所取代。

她怒視著曹寧，咬牙切齒地罵道：\"曹寧，你簡直不是人！你就是個惡魔，一個邪惡至極的怪物！你一定會遭到報應的，你不得好死！\"

面對方詩雨充滿怨毒的眼神，曹寧不僅沒有絲毫愧疚或畏懼之情，反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詭異而扭曲的笑容。

然後輕聲回應道：

\"你說得沒錯，\"

\"曾經的我確實太過天真幼稚，但現在，我只想做一個徹頭徹尾的壞蛋。\"

\"既然你不肯主動跳下，那麼就讓我大發慈悲，親自送你上路吧。\"

說罷，曹寧伸出雙手，一步步向方詩雨逼近…….

最後手掌輕輕推向了方詩雨。

這一刻曹寧的眼神中閃爍著瘋狂與決絕，心中所有的憤怒和怨恨都在這一刻得到了宣洩。

方詩雨再也無法站穩腳跟，身體不由自主地朝著窗戶外栽倒而下。

她的身軀宛如失去牽線的傀儡一般，在重力的牽引下，以驚人的速度向樓下疾馳墜落。

就在那一剎那，時光似乎停滯不前，周遭的萬物皆變得朦朧迷離。

狂風在耳畔呼嘯而過，發出尖銳刺耳的嘶吼聲。

方詩雨的眼眸裡充盈著無盡的絕望與駭然，她拼命的掙扎，試圖抓住任何可以拯救自己性命的東西，但那雙顫抖的雙手，卻只是徒勞無功地在虛空中胡亂揮舞罷了。

伴隨著震耳欲聾的“砰”然巨響，她的身體狠狠地砸擊在恆實的雪地上，猩紅的血液四處飛濺。

身軀扭曲變形，毫無生氣地橫陳於冰冷刺骨的雪地之上，四周瀰漫著令人窒息的死亡氣息。

“有道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一家人就得整整齊齊。”

曹寧喃喃自語道。

緊接著，雪地上再度浮現出兩個深深的凹坑。

原來，張金鳳和方迪二人，同樣得到了相同待遇，被曹寧一同扔了下去。

做完了這一切，曹寧自顧自的點燃了一顆煙。

隨著青煙飛舞，好似他心中的陰霾也隨著這股青煙，煙消雲散。

.......

他靜靜地凝視著樓下潔白的雪地，那裡橫七豎八地躺著三具冰冷的屍體。

然後喃喃自語道：“人啊，往往只有在直面死亡之際，才能真正領悟到活著的價值與意義。”

……

9 號樓 1 單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