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自由,我想去求證,我到底是晦氣,還是福氣。”
於秀蓮看著伍越昭,攥著衣角,怯懦裡夾雜著顫顫巍巍的不甘心。
她就像一隻被拴久了的狗,已經沒有血性了。
她是不甘心的,但是更多的,是對未知的恐懼。
“你才不晦氣,晦氣的,該是那兩個老東西!”
伍越昭給於秀蓮倒了一杯靈泉:“來,你喝口水順順氣兒,我幫你報仇去。”
——(`⌒′メ)——
伍越昭到來的節點,是那場逛街之前。
坐在梳妝鏡前,伍越昭看著鏡子裡那經年不見陽光的蒼白小臉兒,咬牙切齒的想,呵!不用等到逛街,老孃現在就讓你們知道啥是猛鬼出籠!
恨恨的一起身,結果重心不穩,身子猛的往前一歪,‘哐’的一下就撞到了地上。
“哎呀我艹。。。”
伍越昭提溜著摔得生疼的手掌,揉著磕疼的膝蓋和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種疼的腳,眼淚都下來了。
顫顫巍巍的把鞋脫下來,把那個腳上纏的布一圈兒一圈兒的拆下來。
隨著拆卸的動作,那股惡臭一點點從布上傳出來。
都說老太太的裹腳布又臭又長,其實之所以會臭,是因為第一次裹腳的時候需要用這個布去定型。
把腳弄壞了,之後又一直綁著,不能鬆開,時間幾乎要好幾年,腐肉長期的不清理,所以才會那麼臭。
於秀蓮今年已經18歲了,她的那個腳其實都已經定型了,按理說,早就該更換新的裹腳布了。
只是她不得父母待見,就也沒有人特意注意這件事,直到她定親之後,她母親才著人來處理掉裹腳布這個問題。
拆開了布,看著那隻剩下一個大腳趾頭,其他的腳趾全部被壓在下邊,冷不防看上去,就好像那半隻腳都被崴折了一樣的腳。
伍越昭都特麼氣笑了,一邊把靈泉水淋在腳上,一邊咬著後槽牙碎碎念:“好看嗎?!這個好看嗎?!艹他麼的!誰說好看的!”
靈泉水有骨骼再生之力,那種斷掉的骨頭再長的癢痛感,難受得伍越昭直鑿地板!
伍槐一趕緊給她貼了張符,截斷腳部知覺,沒好氣的說她:“你怎麼也學那些笨蛋,沒苦硬吃呢?!”
伍越昭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帶著還沒緩過來的哽咽聲音,委屈巴巴的解釋:“以前看那種文章,他們說這個時代的纏足女子有一些會在思想得到解放之後放足。我想知道那是個什麼樣的感覺。”
伍槐一長長的‘哎’了一聲:“能啥感覺?!那指定老疼了!那腳折磨成那個樣子,再放開,一點一點的走,讓它再長好,那得啥滋味兒啊?!”
伍槐一嘆著氣,把伍越昭從地上撈起來放到床邊。
隨著靈泉的滋養,那雙變形的腳逐漸舒展開來,變成正常模樣。
伍越昭讓伍槐一給她拿套乾淨的民國服飾,再拿雙襪子、旅遊鞋。
“旅遊鞋?!”伍槐一一懵,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倉庫裡,有布鞋。”
“不的!就要旅遊鞋!”伍越昭恨恨的套著襪子:“旅遊鞋方便!”
聽出伍越昭現在真的是很不高興,伍槐一趕緊給她拿鞋。
穿上鞋,兩隻形狀齊全的腳丫子在地上跺了跺,伍越昭一把扯開閣樓角落裡,那堪比籠龕的小門。
那門是真特麼小!
於秀蓮那麼瘦的身形,下去都費勁!
現在不是放飯時間,所以底下沒有梯子,門外是騰空的,高度能有兩米。
這可真特麼!
伍越昭見過籠養雞、籠養兔子的,還是特麼頭回見過籠養人的!
她從前倒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