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潮玉仗著力氣大,硬是給人拽到了浴室,等到浴室了,施驚鶴眼眶被火氣燻得泛紅,坐在瓷磚上襯衫釦子都被揪掉了一個,領口看起來亂糟糟的。這場面要是讓不知情的人瞧了,怕不是以為強迫人的是顧潮玉。
顧潮玉也是第一次被人抱著啃,啃人的還是他最好的朋友,他臉上熱度也不低,一手拿起旁邊的花灑,除錯好溫度後,通知道:“我往你身上噴水了。”
施驚鶴只是喘息,並沒有回答他的話。
顧潮玉也不再猶豫,直接將花灑對準施驚鶴,不一會兒人便被澆了個徹底,白襯衫溼噠噠地貼在身上顯出肉色和肌肉的輪廓,頭髮上的水往下落,掛在濃密纖長的眼睫從緋色的眼角滑下,造成正在哭泣的假象。
【可以直接拿個相機過來拍硬照了。】
顧潮玉蹲下身,迅速瞄了眼自家好友十分精神的某處,真不愧是核心,好大一包,“你自給自足一下就好了,我出去給你留點空間。”
說完他也不管施驚鶴有沒有聽進去,打算逃離這尷尬之地。
“哎?!”
在顧潮玉站起身的過程中,他的手腕被一聲不吭的施驚鶴抓住,瞬間失去平衡——
現在的局面很尷尬,施驚鶴被拉進浴室後一直是坐在地上的姿勢,一條腿彎著,一條腿直著,現在倒下的顧潮玉很湊巧地跪在他兩腿之間,一隻手被抓著,另一隻手撐在腰側,而臉……貼在胸口上。
這一出下來顧潮玉身上的衣服也溼了大半,因為被涼水澆了,施驚鶴身體溫度很低,但還有有個熱的地方正好杵在顧潮玉的腰上,存在感很高。
三個六哪裡見識過這種場面,畫素面板上全是代表害羞的斜線:【宿主,需要我先出去一會兒嗎?】
顧潮玉撐起身體,咬咬牙忍無可忍,無須再忍,他連名帶姓地喊道:“施驚鶴!”
施驚鶴卻抱住了他,說出的話語近乎呢喃:“我不想洗澡,也不想一個人……對不起,我會努力讓自己乾淨,我不舒服……”
顧潮玉不太清楚核心中的藥有沒有迷藥性質,但一般這種藥效果都半斤八兩,他態度當時就軟化了,世上應該沒有誰忍心對這樣的施驚鶴髮脾氣。
顧潮玉沒有再試圖將人推開,但施驚鶴無意識蹭的動作讓他很無措,拍拍好友的後背算作安撫,“不舒服,我不是說了讓你自給自足嗎?”
“我不想。”這話回答得倒是很快。
顧潮玉:“為什麼?”
施驚鶴言簡意賅:“髒。”
顧潮玉:“……”那個地方確實讓人很難反駁說是乾淨,但畢竟是自己的,還嫌棄是不是有點不合理?不過這話從施驚鶴嘴巴里說出來,確實增添了幾分可信度。
他選擇閉著眼睛說瞎話,“其實沒什麼髒的,這就是很普通的生理反應,解決一下就好了。我是學醫的,我不會騙你的。”
“你也會?”施驚鶴摸上眼前人白皙細膩的臉頰,感受到手下的涼意。
施驚鶴看起來要比啃人脖子時冷靜許多,說的話句句刁鑽,顧潮玉被一雙幽深鳳眸緊盯著,意識到他不給出個答案是不行了,硬著頭皮點頭:“我也是男人,偶爾也會。”
“我知道了。”施驚鶴相信了這話,鬆開顧潮玉的臉,手往身體下方挪去。
顧潮玉認為是時候給好友騰出充分的私人空間了,於是起身——
“我不想一個人。”
施驚鶴用因低啞而更加磁性的聲線,說出了這麼一句惹人憐惜的話。
顧潮玉往外走的腳步微滯,抿了抿唇,十分為難,“我倒是無所謂,主要是你……不覺得尷尬?”
施驚鶴一絲猶豫也無,“不覺得。”
話說到這種地步算是到頭了,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