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那竟然不是……
一瞬間,魅惑只覺得,最後的一絲希望都被殘忍的剝奪了。
白祁淡淡的看了人一眼,卻是沒再說什麼,轉身便離開了。
不久後,林戲酒出來了,看到白祁正坐在桌子跟前,看著上面自己小時候留下的劃痕以及印記。
林戲酒笑著走了過去,“在看什麼?”
“在看你小時候有多麼的淘氣,這些都是你畫的?”
“嗯,我很記仇的。”林戲酒笑著說,“小時候,師父每次打我了,我都會在這裡刻上一道痕跡,這樣他和我一起吃飯的時候他就會知道我有多麼的生氣了。”
白祁:“……”
“咳咳。”白祁忍不住的咳嗽了下,“額,那然後呢?他知道你生氣了,你反抗?”
“嗯,當然是要反抗的。比如,我會幾天不跟他說話。”
白祁:“……”
好像實在是有些無法想象小時候林戲酒的樣子啊,不過,那個畫面應該是很有趣的……
於是,白祁笑了,“那之後呢?你師父還會打你嗎?”
“會好很多,除非,我又把他惹怒了。不過這樣的事情還是不多的,師父還是挺怕我生氣的,尤其這裡就我們兩個人,我要是幾天不理他的話,他得多無聊啊?”林戲酒笑著伸出了一隻手指來,在那上面細細的摩挲了下,眼神顯得微微的有些迷離,“我記得有一次的時候,師父不知道為什麼,心情非常的不好不好。那是我大概……十歲的樣子吧。我看到師父坐在這裡,喝了一夜的酒,然後摩挲了一夜這上面的劃痕。”
林戲酒回憶著,微微覺得心痛。
那個時候,他不知道他的師父為什麼心情不好。而現在,他是知道了的。那個時候,那個晚上,師父,大約是想起“師孃”了吧,雖然師孃是個男子。
男子啊,是的,林戲酒已經知道了,他的“師孃”是個男子。
所以,他的師父看著自己和白祁,才會心情複雜。才會在離開的時候跟自己說那樣的話……師父,大約是在告誡自己吧。
告誡自己,不能赴他的後塵。
“你在想什麼?”白祁蹙眉問。這個樣子的林戲酒,讓白祁的心頭微微緊了一下。
林戲酒回神,微微的笑了一下,“我只是在想,我師父失去了我師孃,我不能像他一樣。”
“你不會像他一樣的。”白祁定定地說道。
“你說的對,我當然不會像師父一樣。”林戲酒握住了白祁的手,“所以,我們要一直在一起,知道嗎?”
“這是自然。”
“我們一定會在一起的!”
兩人的手握到了一起,這一刻的話,兩人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堅定。
片刻後,林戲酒和白祁手牽著手的出去了,魅惑還在那棵榕樹下,整個人的身形甚至顯得有些虛無縹緲。
白祁沒什麼表情。
林戲酒挑了下眉頭,“他怎麼了?”
“不知道。大約是死心了吧。”白祁淡淡的道。
“對白勁?”
“嗯。”白祁聳了聳肩,“也許。”
林戲酒走了過去,“魅惑,我們要上山了。”
魅惑似乎並沒有從那打擊當中回過神來,林戲酒在看了對方一眼後淡淡道:“我們要去的是林谷,在後山,你自己想過來的時候再自己過來吧。”
魅惑還是沒有回應,然後,林戲酒便牽著白祁的手走了。
兩人直接前往這後山,一路上的話,林戲酒跟白祁說了不少這後山上面的事,包括幾處禁地,以及自己上次下去的山谷。不過自己下午的那處山谷和大熊貓這次進入的林谷並不是一處地方。但是也可以說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