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93章 不告而別

天色漸暗這是自然規律誰都無法阻止,人有相逢亦有離別,少年終將成人,這是世間常態。

分別亦是結束也是開始,少年人生的篇章將要拉開帷幕,有更輝煌的舞臺與天地等待發掘。

這一天與平常無異,皎潔的月光穿過窟洞,同呼嘯的冷風打在孫亦的臉上,草墊上孫亦睡得四仰八叉絲毫不受影響,對面就是老餘的草墊了,往往這個時間老餘就該打起呼嚕了,可他並沒有睡覺,而是呆呆地坐著,時不時看向孫亦,時不時看向洞外。

腳邊是備好的行囊,不可或缺的酒已經裝滿在壺內,一身黑色勁裝的老餘在月光下顯得寂寥,銀白的頭髮被風吹散打在臉上也不為所動。

老餘的眼神中也少了幾分果斷,不知為何似乎是有了牽掛,從前的自己,無拘無束無憂無慮,無所牽掛無所顧忌,浪跡天涯走遍天下也二話不說。

沒有在乎的人,一壺好酒一根趁手的兵器一包行囊一匹馬就是他以前所有的生活,倒不是老了,只是放不下了,放不下這感情至深的徒弟,說是徒弟其實二人都已預設為親人,生活安逸確實讓人難以割捨,可拖住腳步只會停滯不前,跳出舒適圈無論對自己還是對孫亦都好。

老餘站了起來,背起了行囊,將冷鐵盤海棍與一張黃紙留了下來,旋即他深深看了眼熟睡的孫亦,默默離開了,背影被月光拉長漸漸消失。

翌日。

孫亦比起從前起得稍晚了,主要是沒有老餘強硬的叫醒服務了,睡到自然醒也別有一番滋味,他揉了揉眼睛,尋找著老餘的身影。

窟洞內,高坡平地上,還有人去村空的沙坑村,尋遍周遭卻沒尋見有關老餘的任何線索,就跟從沒出現過一般。

他回到窟洞有些茫然,酒罈還在原地可掛在旁邊的酒壺已經不見了,就連那身老餘百般珍惜的勁裝也消失了,唯獨留下的只有那冷鐵盤海棍以及被壓在下面的一張黃紙。

老餘的不對勁孫亦都看在眼裡,他似乎已經猜到了老餘的離開,可沒想到自己還是很難接受,胸口如同被大石壓住般沉悶。

他本是一無所有,即便孤身一人也並不覺得怎樣,只有是把老餘當作親人才有這種難以割捨的感覺,男人的成熟往往只會在一念之間,他什麼都懂,本來一開始他就是無依無靠,老餘的到來只是安穩的插曲,如今又回到了那時,只不過現在的自己將更加堅韌。

孫亦將那張黃紙放在胸口似乎更安心了,旋即攤開了只見紙上赫然寫著“勿尋”兩個大字。

孫亦怎麼可能聽他的,一把就將那張黃紙撕毀,旋即不知從哪兒找出一塊布將冷鐵盤海棍纏住掛在身後,他一襲布衣,戴上護腕斗笠,腳踏長靴,整裝待發。

他環視了這生活多年的窟洞,很是不捨可心裡卻說著該走了,邁出的腳步是決心。

黃沙漫天,不會因為任何人而缺席,天下興衰卻能因人而變,不說天下這黃沙縣就變了不少。

本是分和堂帶領鄉勇推翻地主,人民重獲新生各有所務,卻在黃添走後朝廷官員進駐,黃沙縣完全變了一番模樣,西部偏遠地區受朝廷之命來往商隊無數,自然也吸引來不少亡命之徒。

西部一城兩縣朝廷並未完全滲透,自然有不少亡命之徒聞著商隊的味兒就來了,西部地區用人不夠,也只能從西蜀那面借人來用,即便如此官府還是人員緊張,更不說政交分和堂,已然岌岌可危。

這本該欣欣向榮的黃沙縣卻變得烏煙瘴氣,潑皮腌臢市井流氓數不勝數,這樣的風氣商隊都不再路過,就連原住民也漸漸離開往黃龍城亦或是古陽縣去了。

黃沙縣幾乎成了市井流氓的聚集地,人人岌岌可危,根本就是法外之地。

孫亦這幾年想從這裡過都是儘量不去招惹是非,是靠著分和堂的名

為您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