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

“廢話，不想知道我問你幹什麼？”

江南低頭笑了一聲，朝他招手:“來來來，過來。”

“？”

等秦銘霄將頭湊過來的時候，江南庫次一下將剛才喝水的杯子懟他臉上:“去，給哥倒杯水。”

“你有…”

“你也不想我不告訴你林昂的事兒吧？”

“……”

秦銘霄妥協了。

畢竟他是真的好奇，好奇到心癢癢那種程度。

不過一會兒，江南便再次捧杯溫水淺嘗著。

他沒有直接回答秦銘霄的問題，而是先調侃了兩句:“他什麼都沒跟你說啊？”

“自從遇到你後，林昂跟在你身邊的時間比在我身邊的時間都長，我還以為你能跟他打成一片呢。”

“沒說。”

秦銘霄呵呵了:“我想確認的不過是一件事，他是不是被人體實驗過？”

“人體實驗？怎麼這麼說，他幹什麼莫名其妙的事兒了？”

“也沒。”

“只是覺得，他的情商和實力跟這個年齡段不是太符合，更偏向小孩兒一點，你沒這個感覺？”

“他就這樣。”

江南食指不老實地敲著杯壁，“什麼人體實驗，你想的太多了，他遺傳的。”

“不過是被保護的太好，性子天真老實了些。”

“倒是你，”他將話鋒轉向秦銘霄:“你被人體實驗了？”

“嗯？”

像是從秦銘霄臉上看出了疑問，江南談笑道:“沒事兒，當我胡說。”

“不過你身上給我的感覺的確有點特殊。”

“對，我被實驗了。”

沒有避開江南的問題，秦銘霄大方的承認了。

————

醫院內，周宇背靠著牆，跟張洪在走廊裡。

“明天，他們還能參加比賽嗎？”

“不太可能。”

張洪搖頭嘆息，“江南那小子還不清楚，但清澤絕對是不能上場了。”

“……您是準備勸我哥棄賽吧。”

“是。”

“以清澤的實力，絕對是匹黑馬，被大家族選中培養也是板上釘釘的事兒。”

“但…唉！”

“那江南呢？如果他也不能上場，會怎麼樣？”

“退賽。”

“三個小組，哪怕有一組出事都不行，要麼帶傷上場，要麼退出。”

“更何況我們這次三組全出事兒了。”

“不止江南和清澤，連程淮他們那組也受傷了，真是的，怎麼感覺學校裡最近沒有一件事兒是順心的！”

約莫幾分鐘後，兩人結束了交談。

周宇打好招呼後就先走了。

剛出醫院不過十分鐘，天空便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還有滾滾悶雷。

在醫院沒兩個小時，天氣就變陰了。

他給江南收拾好出來的時候還有太陽。

周宇駐足停在原地，感受著雨點落在臉上，心思已經亂作如麻。

他總是在做錯事。

不論是巧合，還是陰差陽錯，好像都是這樣。

如果那天跟著哥哥一起去ktv的話，也不會發生哥被下藥，剛子哥受傷這事兒。

要是自己不去救那個小孩，江南就不會昏倒，哥哥也不會受傷，不能去參賽。

但那麼小的一個孩子。

母親看到自己的孩子受傷，會流淚的吧，更何況是親眼見證孩子的死亡。

他不想看到母親的眼淚，所以從來不想在她面前表現得脆弱，讓她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