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嘖嘖嘖。”
屋裡,江南跟看見什麼稀奇事兒一樣,圍著秦銘霄左看看,右看看。
“怎麼回事兒啊冰棒?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秦銘霄一臉黑線,啞著嗓子吭出來個“gun”。
他面色不是太好,甚至可以談得上幾分猙獰,尤其是目睹到江南那極為欠揍的模樣後,猙獰之色又重了幾分。
江南也不惱,面上依舊掛著笑。
在他進門之前,林昂出門已經有一會兒了,但他也不急,反倒是對這滿屋的狼藉十分感興趣,悠然自得地參觀起來。
這場面,他熟啊。
“行了,別瞪我了。”
他貼心地給秦銘霄續上一杯溫水,又一腳踹來個椅子,交疊著腿,身子往後傾笑道:“小首長,在下面,也不丟人啊,幹嘛臉色這麼臭?”
秦銘霄握著杯子的手捏緊,他楞了江南一眼:“如果不想被我砸,你還是閉嘴的好。”
“那你還是砸我吧,主要是,這事兒也太新奇了。”江南打了個響舌,抖著腿:“你們怎麼弄上的,跟我說說唄?”
“不知道。”
江南一拍手:“你不知道,我知道啊。”
“你是不是沒摁過林昂,不然就你這性子,我才不信你情願做下面的。”
“。。”
“怎麼樣,疼嗎?”
這一開口,江南便一直喋喋不休:“我本以為林昂那個老實性子,以後會被壓下面呢,沒想到他倒是在你這兒撿便宜了。”
“不過,有件事兒我還真想討教一下你,疼不疼啊?”
“你要死啊?”
秦銘霄被這三番五次的挑釁激起了怒火,他站起身,兩步就到了江南面前,一個擒拿就要來抓他。
“誒!誒!誒!怎麼還動手呢你!”
江南椅子直接往後倒,他原地翻了個滾後,又滾到一邊,伸出自己的爾康手:“等下,先聽我說!”
秦銘霄還真停手了,道:“你說。”
江南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塵土,抱著腦袋晃著身子道:“對不起了~別生氣了~”
“你……!”
秦銘霄見他這樣,剛要揚手,江南立馬叫停。
“等等等!”
“你還要幹什麼?”
然後,江南就又捂著耳朵,繼續晃著身子道:“我好害怕~~”
冥冥之中,響起一聲爆炸。
秦銘霄紅溫了。
不過只一秒,便洩氣了。
他攥著拳頭,身形僵在原地好一會兒,才咬著腮幫子,艱難扶著自己的腰。
就像是帶著滔天的怒意,秦銘霄一個字一個字的將話從牙縫裡往外擠:“我、再、也、不、會、相、信、林、昂、了!”
江南表情亮了:“哦?吼!”
他扭頭看向門口,突然就明白,為什麼林昂一大早先跑了。
他叉腰仰天大笑道:“這樣的話,你硬要跟我動手,也毫無勝算,還是老實坐著吧~”
秦銘霄面色變了又變,他氣的要死。
本來只是好兄弟之間的互幫互助,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幫著幫著,倒是給林昂助起興來了。
此時,他真是恨不得回去給昨晚的自己兩個嘴巴子。為什麼會對著林昂那張臉心軟?為什麼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還不及時止損?
偏偏那傢伙力氣大的出奇,他摁都摁不住。
一整晚。
整整一晚。
得虧他耐力強,要不然就林昂那勁,他淚都能哭幹,嗓子都能嚎破!
他一手扶著額頭,一手扶著腰,儘量穩著步子,拖著疲憊又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