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昏暗的書房,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面而來。
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艱難地灑在堆滿書籍的書架上。
書房的牆壁顯得有些斑駁,一張古老的書桌擺在房間的中央,上面堆滿了各種檔案和文具,顯得凌亂而又擁擠。
在昏暗的光線下,書桌上的物品都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跪下。我只離開幾天你就出了這麼大的紕漏。”
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他的面容陰沉,總是板著一張臉,眼神銳利。
頭髮少許花白,梳理得一絲不苟,透露出他的嚴謹和刻板。
他的聲音低沉而沉穩,說話時語氣嚴厲,讓人不禁心生敬畏。
他乃是錢家昔日的當家之人,如今更是身居錢氏集團董事長的錢銘。
\"你可知錯?\" 錢銘冷然開口質問。
話音未落,只見一條鞭子如毒蛇般迅猛抽出,狠狠地抽打在跪地男子身上。
跪在地上的人正是錢成風。
\"我知錯了。\" 錢成風低著頭回應道 眼裡的恨意一閃而過。
儘管面龐已被劇痛折磨得冷汗涔涔,但他卻咬緊牙關,一言不發,似乎對此早已司空見慣。
\"說,究竟錯在何處?\" 錢銘再次揮動鞭子,這一擊力度更甚,帶著凌厲風聲。
錢成風為避免出聲,拼命緊咬雙唇,甚至嚐到了一絲鐵鏽味。
然而,他的身軀依然挺直如松,只是在受到重擊後微微前傾,須臾間又恢復如初。
待疼痛稍減,錢成風強忍著吞下口中鮮血,方才緩緩說道:\"其一,我不該在未有十足勝算時便貿然對霍家動手,還可能令霍南初心生警覺。\"
“其二:由於我過度自負,致使錢氏家族在社交圈中備受嘲笑和譏諷,名譽受損嚴重。”
“其三:我輕信他人。”
而這裡所說的“他人”正是趙子恆。
“就是這般模樣,又怎能趕得上霍南初呢?”錢銘面若冰霜地說道,緊接著便是狠狠地一鞭抽下。
錢成風強忍著口腔中的鐵鏽腥味,緊閉雙唇,一言不發。
“既然已知曉過錯,日後便切勿再重蹈覆轍。否則,休怪我無情,另覓接班人取代你。”錢銘語氣森冷地警告道,隨即便隨手丟棄手中的皮鞭,轉身揚長而去。
錢成風如釋重負般鬆了口氣,身體軟綿綿地癱倒在地,任憑嘴角溢位的鮮血肆意流淌。
事實上,對於這樣殘酷的鞭打責罰,錢成風早已習以為常。
自年幼之時起,無論他是否取得第一名、鋼琴是否彈奏得完美無缺,亦或是騎馬時不慎落馬,不小心打碎東西……種種緣由皆可能招致父親錢銘如此對待。
自母親離世後,錢成風彷彿失去靈魂般,變成一臺冷冰冰的機器。
他的生活軌跡被錢銘精心編排,每一步都必須嚴格遵循既定的程式,稍有偏差便可能引發軒然大波。
曾經,母親尚在世時,總能巧妙地替他遮掩過錯,讓他避開錢銘嚴厲的懲罰。
然而,當他年滿八歲那年,母親猝然離去,從此再無人能護佑他、安慰他。
那些受傷的日子裡,也沒人會心疼地為他擦拭傷口,輕輕吹氣,溫柔地告訴他這並非他的錯,等長大成人一切都會好起來。
可時至今日,他已然成年,情況卻依舊未曾改變。
歲月流逝,孤獨與痛苦如影隨形,而那個給予他溫暖和庇護的人已不在人世。
徒留他一個人在這個人世上苦苦掙扎。
他竭盡全力,費盡心思,只為了能將所有事情都處理妥當完美,盼望著終有一天能夠擺脫被錢銘束縛的困境。
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