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道外四院。
春雨在被推進手術室兩個小時後推了出來,送進了單間病房。
身上又添了五六處刀傷,上半身纏滿了繃帶,他鼻青臉腫很虛弱的靠在病床上,尤其是左眼腫脹的根本看不清東西。
春雨清楚在這種九死一生的情況下,他受這點傷算輕的了。
這件事讓他意識到了個人安全問題,他決定在傷好後,必須要組織一批暗隊,出行必須要暗中保護自己。
他睜著一隻眼打量著屋裡的情況。
此時槓子大志小崽,建武,就連笨小子這夥人也全部擠在了病房內,屋內煙霧繚繞,大聲喧譁的聲音響徹整個樓層,不過即便已經凌晨,也沒有一個人敢來制止。
一些有火氣的病人家屬,一進來看見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漢子,很自覺的就原路返回。
“行啦!都別說了!”春雨被吵的有些煩躁,抬手比劃了一下。
“小雨知道誰幹的嗎?”武子看著春雨既心疼,又憤怒。
春雨搖了搖頭:“這夥人面生的很,而且身手不凡!”想起今晚面對的對手,此時他還心有餘悸。
“媽的!能不能是喬四安排人乾的!”建武低著頭尋思了半天,抬眼看向春雨。
這個可能目前是最大的,倆人開戰是早晚的,如果真是喬四春雨倒是還能接受,但他怕就怕在另有其人,故意挑起他和喬四的戰爭。
春雨和喬四之間的仇在雪城可不是什麼新鮮事了。
“目前還不能完全確認,最好是能抓到一個今天襲擊我的人!”說到這春雨問道:“建文董哥他倆呢?還有龍勝龍哲哥倆!”
“他們給你送到醫院後,就被六扇門聯絡去錄筆錄去了,現在都兩個多小時了!龍勝龍哲他哥倆在樓下的病房,倆人傷勢不算太重,樓下有兄弟照顧他倆放心吧!”
武子說完後臉上有些急躁,他拉過一個凳子,坐在小雨的床前:“要我說不管是不是喬四乾的,我這邊直接就帶隊去幹他,總之和他之間必有一戰,還不如來個直接的,銷戶或者廢了他,還能震懾住別人!”
“武子!現在還沒到時機,我感覺喬四也在憋著勁找機會,我有預感一旦我和他任何一個人抓到時機,倒下的可不單純的是我和他了,而是一個團隊,這件事我感覺有蹊蹺,咱們先查一查!”春雨說話的時候,大腦一直在回憶著仇家,分析著局勢。
“查?怎麼查?這夥人一個咱們都沒留下來!以後你走哪必須帶著我!”武子抱著膀子,面露兇相,後牙槽咬的咯咯直響。
春雨盯著前方的牆體,舔著嘴唇,思考了片刻說道:“槓子、小崽你們今天辛苦一點,香坊、道里區、南崗區這幾家醫院你們去打聽打聽,有沒有受槍傷的,另外重要的是打聽一個面部毀容瞎了一隻眼睛的!”
這幫人的傷勢春雨不算了解,但他清楚面對的這三個人,必須要去大醫院才能救治,尤其是跟他單挑的那位。
不過換位思考的話,如果是他安排刀手去銷護別人,身受重傷並且鬧出那麼大動靜,哪怕是送往G市途中失血過多死去,也不可能往市裡的醫院送去。
現在他就是賭,賭那個人會不會也考慮到這些,同樣也是要碰碰運氣,哪怕是萬一也要嘗試去找一找。
“哥我們都走了誰照顧你啊?”
小崽,槓子他們都是一臉的關切。
“艹!我這不沒事嘛!在說你武哥在這,晚一點建文也會過來!”春雨面露疲憊之色,強忍著睏意叮囑道:“找到人,不要輕舉妄動,找電話亭給我打電話!”
“知道了哥!”
屋裡的人開始往外走去,而春雨則是把目光看向了,出門前時不時回頭的笨小子還有勝子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