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倡閉著眼,神識擴散至宗門大大小小處。
皆沒有感應到陌生強大的氣息。
那短暫的昏厥感,不是旁人所致。
莫不是,他修煉出了岔子?
司徒茶的女主光環被蘇悅檸擊退,冥冥之中的感應,讓司徒茶臉色一下子就白了下去,像被誰吸去了精氣神一般萎靡。
她扶著書架,避諱著幾人,將眼裡的晦澀掩埋的很好。
她在等劉文倡開口。
田瓦極力的將責任攬到自己身上,她又沒做出實際性的舉措,應該能倖免這次的事件,還她一個無辜。
蘇悅檸能聽到司徒茶的心聲就好了,估計能被司徒茶理所當然的想法笑死。
太自私了。
拉別人下水,到頭來獨善其身,理所當然的認為別人會幫她擦屁股,為她的錯事而付出代價。
這就是女主光環嗎?
一個偷竊者,天道意識竟然都看不出來,反而助紂為虐,不顧是非對錯,一味的幫司徒茶。
這天道意識,怕是個瞎子。
劉文倡一直不說話,田瓦急了。
被女主光環洗了腦的田瓦,一心想要擁護司徒茶。
“長老,真的都是我的錯,你信我,司徒師妹她是無辜的……”
“等下。”蘇悅檸打斷田瓦的話,“不談對與錯,有一點我很好奇。”
“這司徒師妹能不能說說,你所說的引起我的注意力,是為何意?”
“姑且算顛倒黑白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力,那任其別人對付我,又為何意?”
“你不是啞巴,你有那麼多次說話的機會,為什麼不說幾句,來告知跟你一同的弟子,你並沒有受到欺負?”
蘇悅檸問的點,一針見血。
就連田瓦都愣住了。
他撓了撓頭,拼命的想找理由為司徒茶開脫。
想半天,都不知如何說起。
是啊,司徒茶說出來的話,漏洞太多了。
她要是想吸引蘇悅檸的注意力,何必用拉仇恨的招式。
分明可以主動走過去,結一段善緣,照樣能夠吸引住別人的眼球。
司徒茶被問住了。
本就是為了應對說出的話,哪裡想著接下去。
被蘇悅檸抓著不放,她恨不得衝過去,掐住蘇悅檸的脖子,撕爛那一張嘴。
大腦裡急速的思考,司徒茶保持著低頭的動作,動也不動。
劉文倡內視好一會,都未發現心法有哪處運營的有問題,只好將昏厥感歸咎於身體裡以往留下來的暗傷。
他一心二用,沒有漏掉蘇悅檸說的話。
蘇悅檸抓到的重點,也是他疑惑的一個點。
就算蘇悅檸不說,他也會詢問。
他看向與黑暗融合一半的司徒茶,心裡提高了警惕。
不知怎麼回事,他的心底湧出一股憐惜之感。
並不斷的暗示他,了卻這件事情。
“司徒茶,你有什麼話想要解釋的?”
劉文倡瞥了眼司徒茶腰間的身份玉佩,聲音沒有起伏的問道。
“我……”
司徒茶咬著唇,知道自己躲不過去了,硬著頭皮說:
“在新生入門考核中,蘇師姐的優異吸引到了弟子,那個時候,弟子就產生了想要與蘇師姐做朋友的想法。”
“許是巧合,亦或者是上天的安排,弟子竟在藏書館遇到了蘇師姐,弟子不想錯失結交的機會,這才想辦法搭訕。”
“情急之下,想不出好的搭訕方法,就想著製造矛盾……”
司徒茶抬手,將手放在眼睛底下,似乎在做一個擦眼淚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