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豔，不得無禮！”無當訓斥道。

劉金定這時也站了出來：“師父，我覺得，大師姐問的話，有道理。天庭在陷落之前，可是有著二十多萬大軍，都不敵20萬天魔和邪神艾布格薩爾，現在師尊和木教主，要我們區區兩千隱士仙人，去跟他們拼命？豈不是以卵擊石？”

穆桂英亦站出來說：“弟子聽聞，天庭陷落之前，曾有常備軍李靖元帥的十萬天兵天將，天河水軍八萬，真武大帝手中有五萬，雷部還有數千。如此強大的部隊尚且不敵，敢問木教主有何底氣，挑戰攻陷天庭的二十萬天魔？且不說如今灌江口眾仙，加上我截教弟子，總數不到五千，即使是當年，萬仙陣再現，恐難抵擋！”

“你們，你們怎可如此無禮！？”無當氣憤道；她轉頭向木長苼賠禮，“木教主恕罪，屬下教徒無方……”

木長苼打斷了她的話：“無當，無妨。唐魏徵嘗曰：‘兼聽則明，偏聽則暗。’你教的幾個徒弟，都乃治國之賢臣（鍾無豔）和千古名將（祝英臺除外）。她們剛才的話，說的很專業也很有道理。我怎麼會生氣？好，既然你們問了，我就直說吧。未來，我截教弟子，肯定是要上戰場的。但是，你們放心，我——不是師尊，絕對不會做最高戰力不如對方的情況下，就擺萬仙陣這種傻事！我不會讓你們去送死。”

萬仙陣是——送死的傻事？？？木長苼此話一出，眾人皆驚。

無當此時眉頭緊皺：“木教主，雖然師尊授權你總管教務，但是你怎可對教主如此不敬？”

而剛才出言質疑的鐘無豔、劉金定和穆桂英則是呆了，這木教主他怎麼這麼敢的，說通天教主萬仙陣是傻事？

“我受師尊信任委以重責，自然要盡心盡力。以歷為鏡，可知得失。我只是直言直面歷史罷了。而且，直言過去，是為了未來不重蹈覆轍，更是為了獲得勝利！”木長苼嚴肅道。

“那敢問木教主，為何說，師尊之萬仙陣，是傻事？”樊梨花問道。

木長苼看了一眼樊梨花道：“樊梨花，本座知你曾經是大唐名將，是否？”

樊梨花道：“塵世薄名，不值一提。”

“好，既然你是大唐名將，自然知道，唐太宗四千玄甲軍虎牢關大破竇建德十萬大軍之事吧？”

樊梨花眼神變得深邃，而作為後世的劉金定（北宋初期）、穆桂英（北宋前期到中期）也點點頭。

“在我看來，萬仙陣，就是竇建德十萬大軍；而當初持有師尊誅仙四劍的天道四聖以及闡教西方教弟子，就是玄甲軍！玄甲軍訓練有素裝備精良，而且佔據虎牢關地利。對付十萬竇建德農民軍就是如擊齏粉！”

此話一出，無當沉默了。雖然她心中不滿木長苼對通天的不敬，但是作為萬仙陣當年的親歷者，她不得不說，木長苼這個比喻非常貼切。

見眾人都沉默，木長苼繼續道：“仙人的戰爭，與凡人的戰爭，是有所區別的。仙人的戰爭，在凡人的戰爭的基礎上，還要看的是頂級戰力、底蘊和戰術。”

說著，木長苼取出了青萍劍：“當初在萬仙陣之時，師尊已經失去了誅仙四劍，其實已經沒有了與四聖對抗的底氣——當時，他曾經寄希望於六魂幡，但實際呢？六魂幡後來被證實，對聖人根本無效。所以，萬仙陣從戰術上來說，一開始就是個悲劇性的錯誤；失敗只是時間問題。我記得，此劍也是那一場慘烈戰役的見證者，青萍劍的碎裂，就是在萬仙陣之中吧？無當，你說呢？”

無當默默地點頭。當年，就是她悄悄收集青萍劍碎片，並撤出萬仙陣的。

“木教主，想不到，你如此年輕，卻對征伐戰事洞若觀火。弟子佩服。”樊梨花起身，對木長苼作揖道，那請問教主，可有良策，帶我等破敵？

樊梨花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