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大人物都離開,陳大計領頭先行,十尊小山一般的戰爭巨人緊緊貼身保護。
就連一向擔任司機兼保鏢的常八爺,也被擠到了外面。
“我又失業啦?!”
常八爺想擠回去,但看了看滿身猙獰的戰爭巨人,怎麼也沒有勇氣。
乾脆緊了緊頭上的黑鍋、縮起脖子和天狗並排跟著。
哎,咱堂堂一代大長蟲,如今卻和狗頭蟹同樣的地位。
小癟犢子忘恩負義,八爺我白對你那麼好啦!
現在的陳大計,卻沒感受到常八爺的幽怨。
自是覺的威風透了,比自己在陰陽界時還要威風!
羅圈腿邁的飛快,左顧右盼之間,頗有流氓炸街的氣勢。
天狗受了陳大計恩惠,又認為他是自己親戚,因此下意識的選擇追隨,但繡花鞋不一樣。
這隻千年惡鬼,深知自己惡貫滿盈,如今心裡就想著逃出墨城。
否則眼前的半彪子少年一旦反應過來,還不得被收拾慘了!
“小將軍,拜謝您的大恩大德!”
“您老要是沒啥別的吩咐,小鞋就先走啦?!”
前文說過,繡花鞋在千年裡之間,害了很多人的性命。
而且這傢伙只是單純的厲鬼,怨氣沖霄。
又不和天狗一樣,是天地秩序的“清理工”。
繡花鞋不說話還好,這一開口立即引起陳大計的注意。
“哎呀小破,你咋還在這兒呢?!”
“剛咱也沒替求情啊?!”
繡花鞋聞言就知道要壞,剛要轉身逃跑,卻被天狗一個“橫行霸道”攔住身形。
“本座家親戚......少將軍沒有點頭,任何人不得離開此地!”
繡花鞋自知打不過天狗,連它還是半拉兒的時候都打不過,更別說如今又多了六條腿。
見狀只能驚聲尖叫、大聲質問。
“天狗,你這算什麼意思!”
“自己傍上了至人一脈,就要翻臉無情,拿我這個昔日老友開刀麼?!”
天狗被說的狗臉一紅,但隨後梗著脖子開口反擊。
“至人一脈本座高攀不起,我在乎的只是血脈親情!”
說完後,對著陳大計做了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幸虧陳大計沒有“心領神會”,不然少不得和天狗一番肉搏:你才有狗的血脈,你全家都是狗的血脈!
眼見天狗沒有放過自己的意思,繡花鞋只能面向徐福。
“徐大人,如今你我同落險境,不如一起衝出去算了!”
“小的雖然本事低微,但多一個‘人’總算多一份力量!”
徐福此時謀劃深遠,怎麼會跟著繡花鞋一起胡鬧。
況且他也知道,自己和范雎剛才見死不救,已經深深傷了這隻千年惡鬼的心。
既然叛念生出,那還不如就此捨棄。
就當廢物利用......
“呵呵,墨城禁制刀兵,何來險境一說?!”
“況且你這畜生千年來害人無數,依本座看不如乖乖束手就擒,也免的少將軍麻煩!”
徐福說完後,還對著陳大計淡然一笑。
那樣子頗有“討好”的意味。
畢竟有些時候,只有故意放低姿態,才能讓敵人馬虎大意。
“捧殺”這詞便源自於此!
陳大計這貨果然上當,給了徐福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隨後滿臉不懷好意的一步步緊逼繡花鞋。
那個樣子,像極了夜深人靜,把良家婦女堵在小衚衕裡的臭流氓。
繡花鞋嚇的連連後退,口中不斷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