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處,白衣惡鬼犬靈已經歇斯底里,一字一句都是吼出來的。
“當年的帝劫打得天崩地裂,天下生靈十不存一。”
“可這一切都是他顓頊造成的,和我犬封部落有什麼關係!”
“為何要鎮壓我們五千多年,伺候因他而死的亡靈!!!”
因為不瞭解當年的秘聞,劉掌櫃對犬封一族的遭遇也不好評價。
但如今自己的父老鄉親就要跟著遭殃,這使得他十分著急。
“老頭子就是個普通的莊稼人,對你們大人物之間的事情不懂,也不想懂!”
“但你們這些傢伙要是敢禍害附近的老百姓,咱就跟你拼命!”
此時的犬靈已經恢復許多,聞言嘿嘿一聲冷笑就要對劉掌櫃出手。
就在此時,一陣寒意驟然從遙遠的大山深處傳來,使得本就冰天雪地的北國冬夜,變得更加奇寒徹骨。
感受到變化,僅存三人,已經岌岌可危鬼兵先是一愣,隨後狂喜。
“哈哈哈,卑微的犬封族人,殿下已經醒了!”
“他和將軍到來的時候,就是你們的死期!”
同樣感受到遠方恐怖氣息的犬靈,此時可沒心情搭理鬼兵:
腥紅的眼睛亂轉,瞬間就有了主意。
“族人們,那隻瘧鬼和他的走狗醒了,咱們快分散逃走!”
“能跑多遠跑多遠!”
“尋找機會復活我們的頭人,只要盤瓠老祖重臨大地,就沒人敢再奴役你們!!!”
說完後犬靈根本不理其餘“人”的反應,率先化作一道怨氣急速遠去。
這傢伙讓其餘惡鬼分散逃走本就沒安什麼好心:
只不過是藉助他們,分散帝蕩山中剛剛清醒那位的注意力罷了。
還是常八爺說過的那句話:遇到惡鬼兇邪,你不需要跑贏它們,只要跑得贏自己身邊的倒黴蛋就行......
其實不用犬靈說話,除了極少數還被鐵索串著犬封惡鬼外,脫離鎮壓的白衣惡鬼們,已經驚叫著四散奔逃。
那樣子像極了遇到天敵的鵪鶉。
鬼兵們見狀本想追趕:
可奈何一來都身受重傷,二來還要防止殘餘的惡鬼繼續逃走,無奈只能留在原地、揮動鐵索拼命抽打。
面對這種突然如其來的狀況,劉掌櫃和武判官一時間也是呆立原地不知所措:
追白衣惡鬼吧,他們實在太多,多到不知追哪隻才好!
那樣子就像我們面對成百上千,四處逃走的麻雀。
可不追吧又十分不甘:以這些惡鬼積累了五千多年的怨氣,那要禍害死多少普通老百姓!
就在這猶豫的瞬間,帝蕩山下面,為天下守墓的存在已經到了院子裡。
只是他的樣子實在不敢恭維:居然和惡鬼犬靈說的一樣,完全是一隻瘧鬼!
不足一米五的身高,反而佝僂著身形。
佝僂到臉只能直視自己膝蓋,那樣子就像侏儒圈成了一團。
全身盡是蒼白的腐肉,不停流淌出淡黃、惡臭的屍水。
其中還有數不清的水蛭鑽進鑽出。
與這位給整個天下守墓的“殿下”比起來,他身後的將領倒是十分英武不凡。
也正是鬼兵們剛剛提到過的泰逢將軍:
身高近兩米的雄壯大漢,身後拖著一條長長的虎尾。周身不斷泛起神異的光芒。
在這種光芒的照耀下,鬼兵們的傷勢開始快速癒合。
不只是鬼兵們,就連劉掌櫃、武判官也是如此。
劉掌櫃只是個“傳統”的手藝人,又出生在動盪的年代裡,哪有機會學習文化知識。
因此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