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嗆了海水的不只是陳大計，還有小參娃。

這個小法西斯最近流年不利，剛被臭屁彈燻成屎黃色，如今又被嗆的不斷嘔吐。

常八爺向來心疼孩子，趕忙用大尾巴把小傢伙捲到自己身邊，輕輕拍背。

“八爺早就和你說過了，沒事兒離小癟犢子遠點。沒危險時候，他就是最大的危險！”

“看把你個小東西給坑的......挺好一個孩子來著，再這麼糟蹋下去都沒法要了......”

陳大計可沒有自己是“禍害”的覺悟，指著大海罵了一會兒又覺得無聊，開始和小兒鬼一起滿沙灘的扒拉貝殼玩兒。

小兒鬼本就是五六歲孩子的心性，所以是所有至人皇子中也是最弱的存在。

撿到一捧貝殼後開心的手舞足蹈。

“老大，在我活著的時候，這些都能當錢用的！”

陳大計就是個盲流子，哪裡知道“貝幣”（注1）這種說法，聞言只當小孩子胡說八道。

“死孩子少跟老大我扯淡！”

“貝殼能當錢，那王八殼子能當存摺不？！”

說到王八殼子，陳大計猛然想到一件事。

“八爺八爺，為啥大王八都要變龍了，還有殼子呢？！”

沒等常八爺說話，家學淵源的小兒鬼開口回答。

“老大我知道，我告訴你！”

“龍祖法旨：‘龜化吾類，不得脫殼。’意思是它們可以化龍，但化龍後，即使長出龍首，卻依舊得揹著龜殼，無法擺脫。”

陳大計聞言，一臉懷疑的看著小兒鬼。

那樣子就像一個文盲遇見一個少年天才，還是隻有幾歲就被清北特招的那種。

“臥槽，真的假的！”

“死孩子你不會是在忽悠咱吧？！”

常八爺最看不慣自己好基友這副無知加無恥的樣子，一尾巴將小兒鬼也捲到自己身邊。

“殿下你也少搭理小癟犢子！”

“他不學無術，咱可不和他一樣！臭盲流子！”

陳某人最大的優點，就是認為自己沒有缺點。

所以即便遭到了大長蟲的鄙視，也只當對方是對自己的“羨慕嫉妒恨”。

“八爺八爺，王八能變龍咱可以接受，為啥豬也能變龍？！”

“你見過沒？！豬頭龍......”

可憐的常八爺雖然好學，可沒偷聽幾天私塾就被別的小動物們給揍回來了，因此還真回答不出這麼深奧的問題。

吭哧癟肚半天也沒說出半個字，最後惱羞成怒，一尾巴重重抽在撅著大屁股翻貝殼的陳大計身上。

“小癟犢子就特麼你話多，少嗶嗶兩句沒人把你當啞巴！”

陳大計：“......”

“不知道就說不知道唄，八爺你急眼乾啥......”

就在這時，華九難那特有的溫柔的聲音響起。

“大計，我告訴你。”

豬化龍的說法，記載於《楊太真外傳》中：

嘗與夜燕，祿山醉臥，化為一豬而龍首。左右遽告帝。帝曰：此豬龍，無能為。

意思是有一天唐玄宗和臣子安祿山一塊喝酒享樂，安祿山喝醉睡著了，然後變成一頭豬，卻有龍的腦袋。

左右把這件靈異事件告訴唐玄宗，唐玄宗說這只是豬龍，沒什麼本事，不用殺了他。

最終，安祿山這條豬龍與大唐可爭天下，引發了後來的安史之亂。

豬雖然可以化龍，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它化作的豬龍是所有龍中最弱的龍。

聽了華九難的解釋，陳大計連連點頭。

同時鄙視的看了一眼同為盲流子的大長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