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雖然拍的是一個人肩膀,但卻有三個人同時回過頭來。
藉著車燈的餘光,他們臉上都是一片僵硬、鐵青。
那樣子就像是死了很久,又被挖出來一般。
“那邊!”
三個聲音同時回答,可卻指向了三個完全不同的方向。
司機一愣,隨後輕聲咒罵著“扯淡”,拉開車門回到了車上。
“真特麼是窮山惡水出刁民,問個路還帶忽悠人的!”
“咋地,嫌我沒遞煙還是沒給錢!”
華九難並沒有接話,而是緊盯著重新轉過身去、面對山崖一動不動的身影。
這是枉死鬼在等著抓替身呢......
直到此刻,司機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一邊自顧自的輕聲咒罵,一邊發動汽車繼續往前開。
可剛開出幾十米,詭異的事情再次發生:
只見原本平展的路居然一分為三,正是剛才那三個怪人指的方向。
要知道這裡可是盤山路,懸在百十米半空的盤山路!
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分支!
就在司機茫然的時候,華九難帶著陳大計走下車去。
“師傅你坐著,我們下去瞅瞅!”
三條路幾乎看不出任何區別,殘破、坑坑窪窪。
就像十幾年沒人維護過一樣。
每條路的路面上,還都佈滿斑斑血跡。
路口各放著一塊巨大的怪石,上面寫著血紅色的大字。
分別是“全都得死”,“必須死絕”,“死的乾淨”。
“臥槽,這麼邪乎麼?!”陳大計愕然。
“都是死路?!”
忍不住伸出臭腳去踹,卻把自己疼的呲牙咧嘴。
“老、老大,這玩意兒不是鬼迷眼,真是大石頭......”
隱去身形的小文憑見自己娘吃虧,立即氣的腮幫子鼓脹。
“娘,我幫你砸碎它們!”
華九難見狀趕忙阻止:
這時候要是顯出道行、嚇跑了幕後黑手,那不是白忍半天了麼。
常八爺瞭解華九難心思,伸出尾巴捲起小文憑輕輕放在自己背上。
“文憑乖,你娘皮糙肉厚的,磕一下死不了。”
“聽話不搗亂,八爺爺餵你酸奶喝。”
言畢取出一瓶插上吸管,熟練的塞進文憑嘴裡。
就如同當年照顧華九難那般。
安撫好小傢伙,常八爺正了正頭上黑鍋,緊張的左顧右盼。
“小、小先生,這裡可忒嚇銀!”
“咱、咱們還是快點走吧......帶上車裡所有人一起走。”
“我體格子大,能馱動......”
華九難一邊安撫常八爺,一邊重新回到車上。
正見到司機臉色慘白、不停的哆哆嗦嗦。
即使問他話,都不能開口回答。
陳大計伸手在司機眼前不停搖晃,見對方沒有絲毫反應,只能問一旁的小道士廖平。
“小瓶子他咋地了?!”
“你剛才嚇唬他了,還是給他開天眼啦?!”
廖平緩緩搖頭:“陳老大別鬧。”
“我自己都不會開天眼,怎麼給別人開......咱能看見鬼純屬天生的......”
“你們下車的時候,司機大哥忽然說、說他認識剛剛指路的人。”
“是他同行,也是開車的。只不過前幾天就撞死了......”
陳大計愕然:“臥槽,還真是撞鬼了?!”
“老大老大咱回去抓他們不?”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