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飯後,陳富親自開車送華九難和陳大計去學校。
至於為什麼不騎常八爺,當然是怕驚世駭俗。
車上除了華、陳二人外,還有每人一個的“隱形”小跟班,自然是無心和小法西斯。
兩個小傢伙正聚在一起,你一根我一根美滋滋的吃著辣條。
一路上陳富不斷的叮囑陳大計,一定要好好學習。
至少......至少爭取衝出後十名。
陳某人聽得不厭其煩,乾脆岔開話題。
從多啦A筐裡取出一柄昨晚在無頭新娘墓中撿的拂塵,給正在開車的陳富看。
“爹爹、你看這個眼熟不?上面還有你的名字呢。”
“要不是老大告訴咱念陳富,咱還以為是東富呢,哈哈!”
“話說回來,原來你上上上上輩子就叫陳富啊,這麼多年都沒改改,還真執著!”
開始的時候,陳富還以為缺德兒子在和自己逗著玩兒呢。
剛想開口笑罵,卻猛然被拂塵吸引住。
就這一愣神的功夫,汽車徑直朝著路邊的大樹撞去。
幸虧陳富是老司機,反應過來後猛的一腳剎車停在了原地。
慣性作用下,沒系安全帶的陳某人一頭撞在了擋風玻璃上,疼得嗷嗷怪叫。
至於華九難,則憑著身後的古武功底絲毫沒動,還一把抱住了無心、參娃兩個小傢伙。
陳大計疼得眼淚汪汪,一邊揉腦袋一邊抱怨。
“哎呀媽,爹你幹啥呢,注意點啊!”
“要是把咱磕死嘍,你們老陳家可就絕後了!”
“到時候大家都死光到地府見面,看你怎麼和我爺交代!”
此時的陳富可沒心情聽自己傻兒子胡咧咧,搶過拂塵的同時,濃濃的熟悉感湧上心頭。
仔細一看,果然見木柄上刻著繁體“陳富”二字,難怪自己傻兒子會看成東富。
其實要不是事先知道“答案”,陳富第一眼也會讀成東富......
看著發呆的陳富,華九難笑著說道。
“陳叔,昨天去若昭的墓裡發現的這柄拂塵,再加上有您的名字,我想一定是您當年留下的東西。”
“所以特意讓大計帶回來的。”
若是平時,華九難和陳富說話他都會笑呵呵的立即回答。
可如今正陷入一種特殊的狀態裡,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華九難見狀一愣,同時心中暗想:陳叔不會就這麼突破胎中之謎了吧?!
正琢磨間,就聽陳富嗷一聲怪叫、從駕駛位上猛然躍起,可瞬間就撞到車頂棚上彈了回去。
撲稜一下腦袋將眩暈感驅散,陳富赤紅著眼睛拉開車門就往外走。
副駕駛的陳某人見狀趕忙伸手去拉:“爹你咋地啦?幹啥去?!”
陳富顯然沒有自己傻兒子力氣大,掙扎幾次都沒能脫身。
只能赤紅著雙眼轉過身來。
“還能幹啥,找那個大腦袋報仇去!”
“他當年太不講理了!”
“我本意是把他召請上來降服惡鬼,他可倒好,嗷一口先把我給吃了,嚼都沒嚼啊!”
華九難聽的一頭黑線:“陳叔,你想起前世的事情了?”
“再者說嚼不嚼的有什麼關係,都是......都是魂歸地府......”
聽到華九難這麼說,陳富更委屈了。
一邊用衣袖擦拭憋屈的淚水一邊開口:“小九你沒被別人吃過不知道,嚼不嚼的區別大了去了!”
“你可不知道,大腦袋鬼肚子裡那個臭啊,還特麼的辣眼睛!”
“叔是連燻帶悶,活活憋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