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陣刺骨的寒風中,身影的聲音比寒風還要冰冷。
“獸骨,能成為本王‘隔天獻世’的一部分,你應該感到榮幸!”
“到那時天翻地覆神魔不存,本王將成為這方世界至高無上的存在,所有生靈都只能跪在本王腳邊乞求憐憫!”
雖然已經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但獸骨之巫依舊暴虐乖張。
聞言立即冷笑出聲:“跪在你的腳邊?本巫勸你還是別做夢了!”
“你以為自己是誰?人祖軒轅還是巫國國主,亦或是曾經站在諸天萬界最頂端的那位!”
“你什麼都不是!”
“你這樣的傢伙,只配躲在陰暗的角落裡玩玩投壺,博曾經的那位一笑!”
“你就是個跳樑小醜!!”
俗話說得好: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
獸骨之巫的話將身影徹底激怒,他咆哮一聲伸出兩根手指插入獸骨的眼眶中用力攪動。
慘叫過後,獸骨之巫的靈魂之火徹底熄滅。
只剩下一團精純、毫無意識的神魂被硬生生拉了出來。
身影一邊把玩著手裡的神魂,一邊陰冷的對身前跪著的石雕說道。
“祭壇準備得如何了?其餘事情也都準備好了吧?!本王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面對身影的詢問,石雕瑟瑟發抖。
“回、回稟君上,祭壇準備好了,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還不快說!”聲音高聲訓斥。
見到身影發怒,石雕趕忙用盡力氣狠狠抽了自己一個嘴巴,打得石屑紛飛。
“只是您去緝拿獸骨之巫的時候,那至善之魂被人救走了——被一個駕馭著長長戰車的古怪老者救走了。”
“離開前,他還留下了這個讓我們轉交給您......”
看著石雕高舉過頭的投壺器具,尤其是器具上畫的單手拉下眼皮的表情包,身影徹底瘋狂。
一巴掌將器具拍得粉碎後仰天咆哮。
“誰?究竟是誰敢如此戲弄本王!!”
書中暗表:如此調皮的還能是誰,當然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墨皇。
天下間所有修行者,怕也只有這位的坐騎是一臺長長的戰車——火車。
此時的墨皇,顯然也知道自己惹了絕對不能惹的存在,因此正開著火車拼命逃竄。
“哎呀媽,為了天下蒼生老頭子我這次可慘了。”
“那位......那位實在太恐怖,我究竟逃去哪裡才安全呢......”
想著想著,陳某人那張無辜的大臉忽然出現在墨皇腦海中。
不過這個不靠譜的念頭,很快就被墨皇驅逐出去。
“不行不行,聽夢大帝還沒徹底覺醒,現在過去只能連累他們。”
“以目前的情況,還不是徹底撕破臉皮的時候......算了,老頭子我還是去地府吧。”
“有酆都大帝和幾位鬼帝坐鎮,那位應該不敢追來吧......應該不敢吧......”
說幹就幹,墨皇立即拉響汽笛倒轉車頭,朝著地府方向疾馳而去。
等到了東方鬼帝的桃止山門前後,一腳將上面掛的“少將軍與墨楚禁止入內”的牌子踹碎,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兩位鬼帝大人在家麼?”
“老朋友我來了,還不趕快出門接客......迎接一下!”
喊聲過後,迎接墨皇的不是蔡鬱壘,神荼兩位鬼帝,而是平日裡趴在他們腳邊的吊睛猛虎。
猛虎顯然還記得墨皇上次拔自己尾巴毛的事情,因此見面就咆哮一聲撲了上去。
墨皇猝不及防立即被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