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某人率隊尋找華九難的同時,華九難已經到了某座山脈的最深處。
這裡地勢險峻,就連最有經驗的趕山客都不敢輕易涉足。
由於天氣太冷,百年不化的積雪已經凍成了堅冰。
此時華九難一行,就站在一座滿是寒冰的小山頭望著下面的山坳。
雖然已經是夜深人靜,但是山坳裡卻十分熱鬧。
正中間點著一大堆篝火,篝火的旁邊矗立著一個類似巨大十字架的枯樹。
枯樹上綁的正是昏迷不醒的鴉祖。
而在篝火的四周,則滿是歡慶的“人群”。
伴隨著敲鑼打鼓聲,更有戴著大頭娃娃頭套的人,圍著篝火跳著詭異的舞蹈。
所有“人”中,最引人矚目的便是篝火對面盤坐的三位。
中間的一個長臉佝僂,聲音宛如破鑼。
懷中還抱著一個少女......如此姿態想必就是常懷遠之前說的驢族了。
陪著驢祖的另兩位就頗為奇怪:一大一小兩個男人。
這裡說的大小並不是年齡,而是體型。其實兩個男人看起來都有四十出頭的樣子。
那個體型碩大、宛如巨漢一般的男人,正作小女人狀依偎在嬌小的男人懷裡。
細看之下,那嬌小的男人居然還有腿疾——一雙腿已經萎縮,乾枯得也就二十公分長短。
看出華九難的好奇,灰老六笑著開口解釋。
“小先生,您看到的那兩個‘人’分別叫狼獾、狽利。”
“大塊頭的是狼獾,小個子的是狽利”
“呵呵,其實就是一對兒狼狽......哦對了,狼狽為奸說的就是他們。”
華九難聞言這才恍然大悟——難怪他們會做出如此姿態。
聽灰家仙說起暗八門的“狼狽”,一向老實巴交的大長蟲滿臉的氣憤。
猶豫一下才鼓起勇氣開口:“小先生、大哥,你們不知道,狼狽他倆可壞了,尤其是狽利。”
“大哥跟隨嶽武穆大帥征戰的那幾年,他們可把小八我欺負苦了。”
“那時候剛好二哥他們也都‘走蛟’不在家,我每次好不容易找點吃的就被他們搶走。”
“他們搶走要是自己吃的話,我也不生氣,誰吃不是吃,都不容易。”
“可他們不但不吃,還都用腳踩稀碎、撒上尿再讓我撿起來吃......”
聽到這裡,原本白衣隨風仿若謫仙的常懷遠忽然殺機迸發,一頭白髮隱隱有變成血色的趨勢。
“小八,他們如此辱你為何不早告知為兄?!”
常八爺當然知道大哥是因為心疼自己動了殺機,擔心自家大哥氣壞了身體趕忙開口解釋。
“大哥你別生氣,咱不是琢磨著我們就是小孩子打架......雖然一直都是他倆合夥打我......就沒告訴你。”
“再說了有一次他們正欺負我呢,讓灰六哥給撞見了。”
“六哥他替我把狼獾狽利都揍跑了。六哥,謝謝你啊!”
聽了常八爺的道謝,灰家家主嘿嘿一笑。
“還謝啥,都是快一千年的事情了......哦對了,上次六哥我教訓完這倆小子,他們沒敢再欺負你吧?”
常八爺聞言,臉色變得十分怪異。
片刻之後才吭哧癟肚的開口:“六、六哥,您打完這倆小子之後,他們揍我揍得更狠了......又逼著我吃帶尿的草葉啥的......不過小八我打死都沒吃!”
這話一出口,不但北國血龍殺意更盛,就連灰家家主都周身雷電環繞。
“哎呀呀豈有此理!”
“今日若不好好教訓一下這兩個傢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