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亡人地宮時,瓊神見識過常八爺忠心護主那種捨生忘死的樣子,因此也不奇怪。
“咯咯咯,卑微的騰巴混血,你當自己是誰?那死而化作丘陵的巴蛇老祖麼?”
“別說你不是,如今就算巴蛇在我面前,我也無懼!”
瓊神一邊口吐狂言一邊伸出一隻手去接常八爺的攻擊。
這隻手高舉之後,立即變成數十根麻繩粗細的血肉觸鬚,一窩蜂的朝著大尾巴包裹而去。
狼牙棒和這些觸手相遇的瞬間,發出類似大錘敲擊輪胎那種沉悶的聲音。
同時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將常八爺震的向後滑行了十多米遠。
反觀瓊神就慘了:大意輕敵之下,整條右臂被震成了一片血霧。
慘叫聲中慌忙將整個身體“融化”成一灘肉泥,隨後又飛速蠕動著重新變為人形。
雖然右臂立即恢復如初,但身體上的血色明顯減輕了一些。
用陳某人的話說就是“又把血猴子打貧血了......”
一個照面便被如此重創,瓊神不禁又驚又怒。
“雜血的畜生啊,你居然敢傷我!”
“你和背叛本神的苦藤部落一樣,全都該死!全都該投入灼骨的地獄之火中日夜煅燒!”
有些東西一旦自己找死,那真是攔都攔不住。
就比如說現在的瓊神。
好端端的你提什麼苦藤部落,還要把人家放到火裡煅燒。
這怎能不激怒無心的另一個人格——鬼佛無面。
“桀桀桀桀,佛不渡苦藤本座來渡。”
“畜生,你這是在挑釁本魔主的殺戮之心?!”
怪笑聲中陰風四起,只見小無心不知何時,已經將華九難剛送他的白骨面甲扣在了自己臉上。
頭頂的圓月瞬間被黑洞取代,黑洞下淚佛高懸。
細看之下淚佛的臉上居然也扣著同樣的白骨面甲。
佛和枯骨同體,看起來更加的詭異神秘。
染血的書信就像一個極度嗜血幽靈,圍著鬼佛上下飛舞。
夢魘魔主第一次正式登場。
在出手之前勉強耐住性子,躬身對華九難說道。
“哥哥,小僧答應過庇佑苦藤部落,如今這畜生犯我逆鱗著實該死!”
無面要是說出其他任何事情,華九難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哪怕就是要星星要月亮,華九難也想辦法去弄......想辦法請三叔去弄......
但是殺人......
華九難最瞭解無心,他本是單純善良的小傢伙,無面只是他用來逃避自己的方法。
類似於我們的自欺欺人:殺戮之事並非小僧所為,而是無面......
但其實小無心內心清楚自己幹了什麼。
所以每一次的殺戮,對無心來說都是極端的痛苦。
那種心裡悔恨、煎熬,日日夜夜的夢中驚醒和輾轉反側,實在不足以和外人道也。
上次就因為殺戮過多而不想面對本我,所以身墜魔界。
還是那句話,華九難從來都把小無心當成弟弟,當成一個時時刻刻需要自己的弟弟,而不是戰鬥機器。
一念至此,華九難也沒先說話,只是伸手輕輕摘下了無面臉上的骷髏面甲。
“弟弟,送你的時候哥哥忘記擦拭,上面有些髒了。”
“你看看,都是灰塵。”
這要是別人這樣做,鬼佛早就撲上去咬他大動脈了。
可他面對的是自己的哥哥,自己的心中之佛。
“哥哥,你......”
面甲被摘下之後,無面趕忙想用手捂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