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說著,粗糙乾裂的手不斷在懷中摸索著什麼。
很快從裡面摸索出一個土黃色的小菸斗來。
顫抖著手將菸葉填裝好,點燃後放在口中深吸一口。
煙霧從他口中緩緩吐出,眼神迷離的看向逐漸在空中散開的煙霧。
男人這才又開口。
“我叫奧爾格勒,是附近村子的村民,這片地方一直是我們周圍幾個村子的禁地,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們是絕不會踏入這片雪地。”
奧爾格勒說著,拍了拍身邊的人。
“這是我的兄弟恩和,我們有五個人一起進入雪原,但很不幸我們遇到了風雪和襲擊,在混亂中我們和其他人走散了,為了能夠找到其他人,
我們兩個按照最開始約定好的計劃,朝著藍色帳篷前進。
我萬萬沒有想到,會在雪原上遇到你們這些外鄉人。”
奧爾格勒深吸一口菸斗,深凹進去的眼睛掃視過在場的所有人。
“看在你曾經救過我和我兄弟性命的份上,我希望你們明天一早就離開這裡,不要停留,更不要深入。”
江嶼蕭皺著眉,見奧爾格勒看向的人是馴獸師。
斜著看了對方一眼,見他神情坦蕩,看來確有其事。
“你放心,我們沒有想要深入的意思,到這裡來也不過是意外,誤入,等明天雪停了,我們就馬上離開。”
馴獸師笑眯眯朝奧爾格勒保證。
對此眾人心中都有一種想法,這種不清不楚的地方,就算讓他們多留幾天,他們還不願意呢。
誰知道小命什麼時候就交代在這裡了。
“你說這下面埋著墳場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說我們的朋友是被附身了。”
見馴獸師半天也沒有說到正題上,浦南鎮忍不住開口詢問。
從到這個帳篷起,他整個人都顯得異常焦躁,雙手交疊不斷擺弄著自己的手指。
就沒有一刻停下來過。
江嶼蕭回頭看了他一眼,眸中閃過一絲嘲弄。
浦南鎮根本不搭理他的嘲諷,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奧爾格勒,頭上的小綠毛都豎起來了。
看了他一眼,語氣慢吞吞的。
“我說的是實話,這是我們周圍幾個村子裡一直流傳的歷史,至於你的朋友究竟被什麼附身了我也不知道,只知道被附身的人一旦離開,進入到雪裡,
就再也回不來了,你們還是放棄吧,這都是命。”
“什麼叫回不來了?要是沒附身進入到雪裡呢?什麼叫都是命,你從小生活在附近的村子裡,你怎麼可能不知道……”
浦南鎮言語激動,當即就想要起身,卻被江嶼蕭按住了膝蓋。
“是這樣,我們在來的路上,有兩個朋友陷入到雪裡突然就不見了,我們也是一路尋找他們兩個,才走到的這裡,還請您把話說清楚,
這關乎到三條人命,我們沒辦法置之不理。”
江嶼蕭語調放的有些輕,甚至還帶了一絲懇求的意味。
奧爾格勒猛吸了好幾口煙,眼皮耷拉下來。
“不是我不幫你們,是我們也沒有辦法,我們之所以從不踏入這裡,就是因為進來的人,從沒有回去過。
甚至嚴重的時候,我們連這片雪原外的區域都不敢靠近,
一旦沾上了雪,人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再也找不到了。
至於我說的附身,我們都管附在人身上的叫‘查蘇’在我們老話裡,是雪的意思。”
一旁恩和重重點了點頭。
“我們沒有騙你們,不是不想你們救人,而是我們祖祖輩輩這麼多年過去了,從未成功過,你們想要救人,也不過是送死,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