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泊川兇狠中夾雜著一絲沙啞的語調,讓江嶼蕭愣在原地,手掌還撐在床上,人也有幾分不知所措。
眼睛直勾勾看著紀泊川,模樣倒是有幾分可愛,只是落在他幾乎被貫穿的傷口上,紀泊川心中那點升起的笑意,瞬間便冷了下來。
“沒聽到我的話嗎?”
紀泊川音調拔高了幾分,江嶼蕭連忙躺好,還十分貼心的將傷口四周的衣服扯開,將傷口暴露在空氣中。
翻卷著的皮肉和粗糙的針腳,落在紀泊川眼中,映的他眼底隱隱有些泛紅。
“寶貝……”
見紀泊川一直不說話,江嶼蕭心虛的開口,可他不過剛開口,話剛到嘴邊就轉了彎。
“嗷!!!!”
紀泊川不知何時拿出棉籤沾了酒精按在了江嶼蕭的傷口上。
那一瞬間,燒灼的疼痛從傷口處傳來。
江嶼蕭疼的身體從床上微微躍起,但很快又落了回去。
豆大的汗珠不斷從額頭滴落,原本還算是紅潤的嘴唇,如今也是慘白一片。
“寶貝,你……”
棉籤再一次按在傷口上,江嶼蕭咬牙硬是沒讓自己叫出聲來。
雙目微微凸起,死死盯著紀泊川。
“寶貝,你是不是不生氣了……”
這幾個,幾乎是從江嶼蕭喉嚨深處被擠出來的,直到他說完,紀泊川這才緩緩將棉籤從傷口上移開。
順手丟到了一旁的垃圾桶裡。
“我為什麼要生氣?”
紀泊川笑著反問,從一旁的醫藥箱中,拿出一個透明的小瓶,透過餘光,江嶼蕭清楚的看到,上面寫著,百分之八十濃郁醫用酒精……
“寶貝!”
在紀泊川將瓶蓋擰開的瞬間,江嶼蕭用最後的力氣,撐著身子像一旁挪動了分毫。
“寶貝,就算你再怎麼生氣,咱也要冷靜,一定要冷靜,你不能謀殺親夫,咱們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謀殺親夫真的不值當!”
“嗷!!啊!!!”
就在江嶼蕭費盡口舌勸說紀泊川的瞬間,酒精被均勻的撒在了江嶼蕭傷口上。
劇烈的疼痛,讓江嶼蕭忍不住想要翻滾,伸手想要捂住傷口的同時,床頭四角分別飛出無數根黑色的觸手,將他四肢牢牢捆綁住。
整個人如同一個太字般,被迫在床上癱開。
在江嶼蕭慌亂又痛苦的目光下,紀泊川吹了個口哨。
“幹得漂亮。”
床下又伸出幾根黑色的觸手,十分親暱的蹭了蹭紀泊川的腳踝。
“寶貝,你玩賴。”
被迫伸展開的感覺並不好受,更何況江嶼蕭身上還有傷,一張俊臉如今慘白著,半長的頭髮被冷汗打溼,黏在頭上。
“是嗎?原來江隊長也知道,這是在玩賴啊。”
紀泊川笑著湊到江嶼蕭面前,眼神冰冷的看著他,就像是在看一個死物。
抿了抿有些乾澀的唇瓣,江嶼蕭放軟了聲音求饒。
“我當然知道啊寶貝,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呢,放過我好不好?”
看著對方嬉皮笑臉的模樣,紀泊川抬手就是一下。
原本就已經破裂的嘴角,再次裂開,鮮血從傷口處滲出。
“江嶼蕭,你很清楚,我們走到現在這一步究竟有多艱難,可你偏偏還要作死……
你是當真覺得我不會殺了你是嗎?”
說著手指狠狠按在江嶼蕭傷口上。
本就是潦草縫合的傷口,被按壓的瞬間,江嶼蕭佝僂起身子,卻又因四肢被捆綁住,而被迫舒展開來。
高大的身軀疼的發顫,臉上青筋高高鼓起。
多年來的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