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重新坐下,開始享用起這頓本該是慶祝與感謝的晚餐。
楊廠長夾起一塊松鼠桂魚,輕輕品嚐後,滿意地點了點頭。
隨即看向蘇木,眼中帶著幾分期待:“蘇木啊,你覺得這菜怎麼樣?是不是很好吃?”
蘇木微微一笑,目光有意無意地掠過一旁臉色陰沉的何雨柱,緩緩說道:“柱子可是譚家菜的傳人,手藝自然非同一般。只是,我的話若是直接說出來,怕是要讓柱子覺得丟臉了。”
何雨柱一聽,頓時怒火中燒,他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直視著蘇木,怒道:“蘇木,你這是什麼意思?是在故意挑釁我嗎?”
楊廠長見狀,眉頭緊皺,立即呵斥道:“何雨柱,你給我坐下!這裡是餐桌,不是你們吵架的地方!”
何雨柱被楊廠長一喝,雖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悻悻地坐下,卻仍是一臉憤憤不平。
楊廠長轉而看向蘇木,語氣緩和了許多:“蘇木,你是覺得這些菜有什麼不足之處嗎?不妨直說,我們也好改進。”
蘇木笑了笑,目光溫和而深邃,他輕輕搖了搖頭,道:“其實這些菜已經很好吃了,只是在我看來,還差了點東西。”
“差了點東西?”楊廠長和眾人都露出好奇的神色,紛紛投來詢問的目光。
蘇木微微一笑,解釋道:“差了點心意。”
“譚家菜之所以能成為傳世佳餚,不僅僅是因為它的色香味俱全,更因為它背後所蘊含的情感與故事。每一道菜都是廚師對食材的尊重,對烹飪藝術的追求,以及對食客的一份心意。”
“而今天這些菜,雖然味道上乘,但我總感覺少了那麼一份用心,或許是因為某些原因,讓柱子在烹飪時無法完全投入吧。”
蘇木的話音落下,整個餐桌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楊廠長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他明白了蘇木話中的深意,也感受到了何雨柱內心的掙扎。
他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柱子啊,蘇木說得對,做菜如同做人,要用心去做,才能做出真正的美味。”
“我希望你能記住這一點,以後好好努力,為我們的軋鋼廠帶來更多的美味佳餚。”
何雨柱坐在餐桌旁,臉色陰晴不定,拳頭緊握,指甲幾乎嵌入了掌心,但他強忍著沒有再次發作。
他深知在楊廠長面前失態的後果,只能將滿腔的怒火和不甘深深埋藏在心底。
餐桌上,其他人似乎都感受到了這份微妙的氛圍,紛紛加快了進食的速度,試圖用食物來填補這份尷尬與緊張。
然而,對於何雨柱來說,每一口食物都如同嚼蠟,難以下嚥。
終於,晚餐在一片沉悶中結束。
起身準備離開,蘇木禮貌地向楊廠長告別,臉上始終掛著那抹溫和而深邃的笑容,彷彿剛才的一切爭執都未曾發生過。
“廠長,我先走了,您保重身體。”蘇木說完,轉身便欲離開。
何雨柱見狀,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他猛地站起身,正欲開口說些什麼,卻被楊廠長一個嚴厲的眼神制止了。
只得硬生生地將那些惡毒的話語咽回肚子裡,眼睜睜地看著蘇木從容不迫地走出軋鋼廠的大門。
“柱子,你留下。”楊廠長低沉的聲音在空曠的餐廳裡迴盪,讓何雨柱的身體不由自主地一顫。
他緩緩轉過身,面對著楊廠長那嚴肅而複雜的目光,心中五味雜陳。
他知道,接下來的談話絕不會輕鬆。
“柱子,我知道你心裡不舒服,但你要明白,這裡是軋鋼廠,不是個人恩怨的角鬥場。”
楊廠長語重心長地說道,“蘇木的話雖然尖銳,但並非全無道理。你應該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