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蘇如煙會突然問這個問題,秦川愣了一下,思考起造反成功的可能性,畢竟他現在有系統傍身,可以提供一些造反需要的物資。
“跟你開玩笑呢……”蘇如煙笑盈盈的擰了秦川的腰一把。
秦川沒躲過,吃痛的“哎喲”了一聲。
這時鳶兒走了過來,傳達了嚴夫人的話。
鳶兒傳完話,準備回去老夫人那裡,沒想到,卻被蘇如煙叫住。
“小姐,您還有何吩咐?”
鳶兒是蘇如煙的貼身丫鬟,稱呼自己的主子不像其他下人那般叫“五小姐”,而是直接叫“小姐”。
蘇如煙沒有任何吩咐,只是笑笑,然後指著鳶兒問秦川:
“相公,你覺得鳶兒怎麼樣?”
秦川看著眼前這名丫鬟,見她一雙眼睛很有靈氣,樣貌也端莊秀麗,身材也是纖細窈窕。
他想說“挺好的”,但卻不知蘇如煙是何意,於是乾脆閉了嘴,沒說什麼。
但蘇如煙還是從他的眼神中發現了一切。
不討厭。
這是蘇如煙心中至少確定的。
“鳶兒,你去吧。”
蘇如煙揮退了鳶兒,然後又和秦川一起繼續賞雪,卻不知,暗沉的走廊裡,有另一人已經盯著兩人好一會兒了。
“老爺!”鳶兒撞見那人,差點嚇了一跳,忙低頭喊了一聲。
那人穿一身紫色官袍,看上去五十多歲,留著美髯,雙目如炬,他揮退了鳶兒後,往這邊走來。
“爹!”
見到此人,蘇如煙叫了一聲。
秦川也趕忙行禮:“岳父大人!”
蘇知秋沒有急著叫秦川起身,而是目光深沉的打量著秦川全身上下,彷彿要把他全身看透。
秦川不知這位老丈人是何意,弓著身,不敢直起腰來。
蘇如煙也被這一幕搞得有些懵,但她深知父親的脾氣,也不敢說話,只是靜靜的在一旁看著。
蘇知秋打量了秦川半天,終於濃濃的咳了一嗓子,語氣嚴肅的開口:
“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
“這詩是你作出來的?”
秦川聞言,緊繃的神經這才放鬆了下來,答道:“回岳父大人,這詩不是我創作的,乃是一位姓毛的教員創作,我不過是記了下來。”
蘇知秋又眯起眼睛打量了秦川兩眼,道:
“我可不記得大乾何時多了一位會作詩的毛教員……”
說到此處,他又揹負雙手,繼續唸了詩中一句“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發出一聲感嘆:“寫得好!有氣魄!”
秦川不敢多說話,乖乖的弓著身體,保持著行禮的姿勢。
蘇知秋又誦了一遍其中一句“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卻莫名冷哼了一聲,盯著秦川:“此詩切不可再讓別人聽到,會要了你的命……”
“我明白。”秦川嚇出一身冷汗。
“起來吧。”蘇知秋甩了甩官袍,語氣緩和了不少。
秦川將身子恢復到自然狀態,身體頓時輕鬆了不少。
接下來,蘇知秋又盤問起秦川的家世情況,但是秦川對前身的家世記憶有限,包括父親是什麼個情況都不太清楚,只是依稀記得父親愛喝酒,最後把自己喝死了。
蘇知秋的眼神告訴秦川,對於他語焉不詳的回答,明顯不滿意。
蘇知秋又將目光轉向了自己寵愛的女兒身上,蘇如煙望著自己的父親道:“爹,你可聽聞過一則關於一名秦姓神童的傳聞……”
“你說的那位六歲能賦詩,名震江南的那位秦姓神童……莫非是他?”蘇知秋眼神驚訝起來,指了指秦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