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帶來了。”劉公公低著頭道。
“把他帶進來吧。”裡頭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秦川跟隨劉公公進到御書房內,終於見到了女帝真容。
女帝從書架處走了出來,穿一身常服,如瀑布般傾瀉的長髮隨意披散於後背,柔軟的金縷衣薄裳之下,雙巒可見的隆起,金絲勾織的薄薄長裙之下,隱隱約約能看到一雙大長腿……
秦川感覺自己快流鼻血了,這雙大長腿足以讓他玩三年……
該死,不該有這種邪念,腦袋要緊。
“你就是秦川?”女帝坐在龍椅,目光灼灼。
“回陛下,我就是秦川。”
收回心神後,秦川躬著身,拘謹說道。
女帝冷淡的絕色臉龐再次掃了秦川一眼,淡淡道:“你這相貌,果真其貌不揚,還是說說詩吧……”
“你這三首詩,朕都讀了……不過,朕有一個問題不明白……”
說到此處,她的語氣驟然冰冷,冷喝道:
“朕問你!靖康恥,猶未雪……我朝什麼時候有過靖康這個年號啊?”
隨著女帝這一喝,立刻不知從哪冒出來十幾名大內侍衛,將秦川圍了起來,這些太監們別看沒了根子,一個個身手不凡,只要女帝一聲令下,弄死個把人,也是瞬間之事。
看著這麼多大內侍衛圍著自己,秦川此時內心叫苦不迭。
他孃的,我只是個背詩的,我哪知道什麼年號不年號啊!
不過又轉念一想,女帝千里迢迢召自己入京,肯定不是為了弄死自己。
要弄死自己何必這麼麻煩,在江州就可以弄死自己。
這肯定是所謂的帝王權術,目的就是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想通了這一點,秦川不再害怕,朗聲說道:“我朝的確沒有‘靖康’這個年號,我乃是借古喻今,用的是前朝的年號……”
“前朝?”女帝微微一怔,想了想,又冷冷說道:前朝也沒有這個年號!”
“那就是前前朝的年號……”秦川繼續忽悠。
“前前朝也沒有這個年號。”女帝推算了一番,不耐煩的冷冷道。
“那應該是前前前朝的年號……”
“夠了!”女帝斷然喝道,“秦川,你敢戲耍朕?”
“陛下,我不敢,興許是我記錯了年號。”秦川一臉無辜的樣子道。
“好了,”女帝皺了皺眉,“朕要與你說的,不是這年號之事。”
站起身後,女帝背對著秦川,緩緩踱步……
她的聲音仿若清泉般,帶著淡淡憂愁——
“我太祖高皇帝掃蕩八荒,龍翔鳳舞,開創我大乾,而後有太宗文皇帝,文治武功,開創盛世,之後,景皇帝……”
聽到這裡,秦川實在憋不住了,說道:“陛下,所以您要說的是……?”
耳邊卻突然傳來一聲:“大膽!”
秦川立刻閉了嘴,耐心聽著女帝的發言。
心裡卻忍不住犯嘀咕:這些人真是的,有事就說事,非要從太祖皇帝嘮起,那得嘮到什麼時候啊?
聽著都犯瞌睡……
“朕聞體國經野,取則於天文……”
聽到此處,秦川提起精神,好好好,終於嘮到你這一代了,看你要說什麼。
“設官分職,則用力於人紀……名實相副,自古稱難,則哲之方,深所不已……”
秦川是真沒有想到啊,女帝剛剛說了那麼多,終於嘮到自己身上,還要說那麼多!
他聽得想罵人,但是為了自己的腦袋,想想又忍了。
女帝又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終於問出了最後一句話:
“秦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