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霧籠罩著南匈奴東部的木滄江峽谷,給這片水草豐盛肥美的地方帶來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木滄江是南匈奴東部各部落的母親河,自東向西,蜿蜒數百里,河水湍急,浪花奔騰,為這一帶沿江放牧臨水而居的部落,提供了滋養,養育了草原上最為強大的匈奴騎士。
今日的木滄江峽谷,充滿了肅殺的氛圍。
自屠耆單于被大乾軍隊抓去後,萬戶長伊利目收攏各部騎兵,宣佈自立為單于,帶領南匈奴最後的騎兵力量大約萬人,於今日要和大乾軍隊作最後的決戰。
“張將軍,是時候了。”
馬玉祥放下手中的望遠鏡,坐在摩托車上,跟身前的一位將軍說道。
身前的將軍,身穿甲冑,面龐如刀削斧砍般,留著齜須,騎著一匹棗紅色的膘馬,此人正是張朝宗。
張朝宗沒有拿望遠鏡,也沒有騎摩托,腰間挎著一把黃金寶劍,背上揹著一張弓弩,這張弓弩外形酷炫精美,卻正是秦川下發的複合弓。
“馬將軍,想不到你我鎮守邊關十餘載,今日終於得見南匈奴覆滅……”
張朝宗目光注視著木滄江峽谷,語氣中帶著感慨說道。
馬玉祥也忍不住感慨起來,“是呀,這都是因為燕王啊,如果沒有他,我朝不知還要受匈奴多少年的欺辱,燕王以步兵三萬,踏平南匈奴十萬輕騎,不愧乃是戰神、兵仙!”
張朝宗目光裡充滿了剛毅,“燕王殿下曾經作了一首詩,想必你一定也知曉……”
“呵呵,”馬玉祥笑了,“上將軍說的一定是那首《滿江紅》吧?”
張朝宗不應,只是讓坐騎往前踏了兩步,目光如刀,盯著下方被包圍的伊利目所率領的南匈奴最後一支抵抗力量,口中開始朗朗誦道:
“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
“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誦到此處,張朝宗拔出黃金寶劍,劍鋒迎著晨曦,折射出耀眼光芒!
“將士們!出擊!”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北境各邊關戰將、騎兵、步兵士卒共計一十三萬餘人,全部動了起來,朝著峽谷中心,發起了衝鋒!
南匈奴單于伊利目,目光裡毫無懼色,騎在馬背上,拔出了腰間彎刀,舉過頭頂,吶喊道:“願以我血祭奠草原!匈奴人永不屈服!”
“迎戰!”
隨著伊利目的一聲吶喊,南匈奴各部落所拼湊的最後一支騎士軍團,終於迎來了最後一戰!
目光中帶著無畏,又懷著必死決心的草原騎兵,策馬崩騰,抓起背後的弓,試圖做最後一次反擊……
只是,大乾的三萬支複合弓,根本不可能給這些匈奴人任何反擊機會,精鋼利箭猶如雨下,密密麻麻……
眼睜睜看著前面的騎兵一個個倒下,伊裡目目光裡並無驚慌,似乎早就料到了這樣的結局。
短短一個月,他與大乾軍隊交手數次,已經數次見到大乾軍隊的神弓利器,還有鐵馬,早已經預料了這必輸的局面。
只是,他的心中仍然想為草原做點什麼,匈奴沒有記史的傳統,但對於一些英雄,匈奴人會把其事蹟編成歌,口口相頌……
“我伊利目要做草原的雄鷹,要做草原的英雄,願有人為我馬革裹屍,為我編事為歌,代代流傳……”
伊利目望著天空盤旋的雄鷹,心中想道。
隨後,一馬當先,衝刺到了最前面。
見單于身先士卒,最後的匈奴騎兵們,也一個個緊緊跟上,朝著大乾軍隊猛衝而來。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雲和月。”
當張朝宗率本部兵馬與匈奴人只有五十步時,大乾方停止了使用複合弓,知道這場對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