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憐月搖了搖頭,跟女皇說道:“此人行事乖張,言語頗為怪異,作的詩詞非常不錯,打仗也厲害,就是……就是……”
說到這裡,姜憐月支支吾吾不想往下說。
“就是什麼?”女皇問道。
“就是特別好色,陛下可能不知,他原本是有家室的,不知道為何,蕭璃還願意嫁給他……”
女皇輕笑了一聲,道:“能寫詩,會打仗,還為大乾征服了南匈奴,這樣的人還不夠厲害嗎?朕現在對這個人也有幾分好奇了……”
“陛下,這信中之事,您將如何回應?是否給他回信?”
女皇的臉色暗沉了下來,“怎麼回應……打也打不過,你說怎麼回應?”
姜憐月眼簾低垂,黯然道:“那該如何是好?”
女皇緩緩行走在玉池邊大理石道上,一雙細膩無瑕的玉足,步步生出腳印,如蓮次第綻開,輕柔的聲音悄然迴盪:“你作為聖女,姿色已是絕頂,為何不用美人計將其毒殺?”
“我……”
姜憐月低垂著螓首,而姜苒則是跪著根本不敢多看一眼,更不敢多說一句話。
女皇的聲音繼續響起:“就算姜苒的姿色他看不上,你的姿色,他不可能看不上吧?你卻沒有用美人計將其毒殺……哼,憐月,你真是讓朕越來越失望了……”
“陛下,我……”
姜憐月心中糾結,她不是沒有動過這個念頭,只是當時被秦川抓住後,想的卻是怎麼保住清白,而根本不是色誘並毒殺他……
“罷了,事已至此,只能靠姜尚將軍了。”
女皇說完,不再理會姜憐月和姜苒,獨自步入了金碧輝煌的殿宇之中……
望著她的身影,姜憐月微微垂淚:“陛下,我讓您失望了……”
……
秦川一大早就走遍了京城南北兩個大空倉,將百姓所需要的作物種子、軍士夏衣,還有興修水利需要用的物資、銀兩,全部從系統中提了出來,放進了兩倉之中。
通政司在昨日朝會結束後,立馬就派人去將命令傳達各省,各省將在最短的時間內派人來將種子等物領取,然後再派發州縣。
工部的官員來到北倉領取興修水利的物料,秦川便讓倉監給他們發放,又順便問道:“給民夫的工錢,現在領嗎?”
工部右侍郎顧皞道:“回燕王,楊尚書說等民夫幹完活,再過來領這筆錢……”
“按他的意思,你們打算拖欠民夫工錢?”
秦川沒好氣地白了顧皞一眼,“回去跟楊瑋聰說,馬上過來把這筆錢領走,民夫幹完活,立馬結清工錢,不得拖欠,誰敢拖欠民夫工錢,本王定不饒他!”
“是是是!”
顧皞嚇得一身冷汗,灰溜溜而去。
過了不到半個時辰,楊瑋聰就帶著戶部的下屬及吏員,推著推車,來到了北大倉領錢。
“楊瑋聰,你過來!”秦川朝楊瑋聰招了招手。
楊瑋聰屁顛屁顛跑了過去,點頭哈腰地行禮:“微臣拜見燕王。”
秦川臉色嚴肅地說道:“你聽仔細了,這些銀兩下發到各省之後,務必讓各省衙門將銀子換成一部分銅錢,還有,民夫做完活,一定要在一個月之內,結清工錢,你是工部尚書,這事你要做不好,我奏稟陛下撤你的職!”
“是,謹遵燕王令。”
楊瑋聰額頭冒著冷汗,心想,殿下您何需奏稟陛下呢,您是陛下的夫君,您的意思,不就是陛下的意思嗎?
秦川揮了揮手,讓他走人。
“哎,殿下,那微臣就告退了。”
楊瑋聰目光中帶著恐懼,趕緊離開了秦川的視線。
這時蕭玥帶著數名大理衛,懷中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