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在害怕,但電影那個音量實在太響了。”
林秋宿理不直氣也壯地解釋,再補充:“我是被尖叫聲震了下。”
謝嶼嗤笑:“真的?”
林秋宿連忙點頭:“對呀。”
“這樣啊。”謝嶼拖著語調應聲,“原來你沒有害怕得慌不擇路,膽子還是可以的。”
得到表面認可的林秋宿想法單純,自以為可以逃過眼前這一劫數。
然而心裡的石頭沒來得及落下,就聽到謝嶼又不緊不慢地開口。
“那你剛才那麼緊地抱著我,就是在故意吃我豆腐,是吧。”
腔調非常篤定,還帶著點兒欠揍。
根本沒有讓林秋宿解釋一下、嘗試反駁的意思。
林秋宿:“……”
這個邏輯,自己無話可說。
在膽小鬼與耍流氓之間,林秋宿屈辱地選擇了後者。
儘管自己並沒有窩在謝嶼懷裡很久,幾乎只是接觸了三秒鐘不到,就自知失禮,手忙腳亂地站了起來。
過程中因為太過慌張,他差點踉蹌了下,還是被謝嶼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勉強穩住身形。
林秋宿想到這裡,忽地想為自己辯解一下。
“我那個時候差點摔跤,完全沒有在意其他有的沒的,怎麼就算是佔便宜了?”他說。
“都摟著我脖子了,能叫做有的沒的?”謝嶼稍挑眉梢,“哦,當時沒來得及仔細感受,你回味完了還在可惜。”
林秋宿:“。”
要不要臉?把真相越說越黑?
他氣鼓鼓地撇開頭,不繼續爭論了。
將燈光全部開啟的家庭影院裡,謝嶼彎腰掃掉地上的垃圾。
而林秋宿拿著配套的簸箕,默默地待在對方身邊,看著掃把一點將爆米花清理乾淨。
收拾完一地狼藉,林秋宿松了口氣,幾乎癱回了床上。
某種意義上講,看鬼片確實解壓,畢竟這麼丟臉完,完全沒精力去想其他煩心事了。
林秋宿如此感慨著,虛弱地拉起棉被,準備關燈好好休息。
然後他痛苦地發現……
不、不敢關燈!
·
清晨。
昨晚在謝嶼和林秋宿看電影時,有個實習生沒進行diff檢查就上傳遊戲資源,直接把內網的gas給卡住了。
所有開發工作被迫停擺,值班的程式設計師修了半天,愣是沒查出問題。
這樣要想盡快地登陸伺服器,只能粗暴地讓資料包回檔。
然而幾個瘋狂趕工的策劃們不肯同意。
他們表示,火上澆油可恥,雪上加霜可悲!
就算翻四十多天的日曆沒把clear翻回來,策劃組沒有能給他們撐腰做主的直系大佬,諸位也不該如此壓榨可憐的填表奴!
如果真的回檔到昨天下午的版本,等於加班的一整
個晚上白乾,還不如讓他們死了算了。()
在大家半夜五點鐘就開始的奪命狂催之下,謝嶼不情不願地推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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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八點半,他極少會這麼早起床,此刻攜著一股慵懶的戾氣。
他走去廚房想找點水喝,卻看到林秋宿就坐在開放式吧檯前。
那張挑不出瑕疵的臉上非常睏倦,寫滿了生無可戀,散發著一股萎靡不振的頹廢和沮喪。
“你怎麼了?”謝嶼愣了下,問。
林秋宿半垂著濃長的睫毛,眼瞼處有淺色的陰影,神態有種脆弱的疲憊,實打實的暴露出他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