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今天夏天之前,如果有人聲稱林秋宿會寄住在一個陌生男性家裡,無憂無慮地度過整整三個月,開學之際還會讓對方送自己去報到。
並且那位陌生男性年輕氣盛,精英經歷之下表面矜貴自持,看似萬事都能遊刃有餘。
背地裡是個進了廚房認不出糖、鹽和味精誰是誰,需要靠嘗才能分辨的生活殘廢。
那麼林秋宿一定會斷定,那人全然不瞭解自己的性格,也沒見識過自己的警惕心有多重。
他除非被強制綁架了,或者被灌了迷魂湯,才會好不容易跑出叔叔家,卻轉頭和那種人同居!
然而九月底的夏夜,林秋宿想到明天要離開謝嶼家,有一點睡不著。
度過了波折又漫長的暑假,終於可以去f大開始大學生活,情緒難以平靜導致失眠,這貌似很正常。
林秋宿翻了個身,半張臉埋在蓬鬆的枕頭裡。
他困惑著,但好像除了情理當中的期待和興奮,自己居然有一點不捨?
林秋宿閉上眼,拉起被子矇住腦袋,翻來覆去了半天沒能成功入睡,反而讓自己肚子餓了。
他看了下時間有點懶得動彈,在床上掙扎了一會兒,起來去冰箱覓食。
凌晨兩點,他開了一盞壁燈,卻見謝嶼也沒睡覺,坐在開放式吧檯上,手邊放著一杯氣泡水。
“咦,你怎麼也沒睡?”林秋宿揉了下眼睛,“今天加班嗎?”
他湊到謝嶼身邊去,半邊身體靠在吧檯前,發現桌面上的手機是息屏狀態。
“沒有在工作啊。”
林秋宿嘀咕完,再狡黠地笑起來,揶揄:“不會是因為明天你要獨守空房了,所以發愁吧?”
謝嶼說:“怎麼被你說得和鰥夫一樣。”
林秋宿回覆:“你要這麼想,我攔不住你呀。”
謝嶼說:“哦,那你是我無情無義不著家、投奔花花世界的前妻?”
林秋宿聽到謝嶼這麼發散話題,立即一本正經地改口。
“我覺得你這個念頭還是要攔一下的,主要是對我品行上有些許汙衊。”
謝嶼說:“你的澄清是針對無情無義,還是反駁花花世界?”
林秋宿道:“當然是否認前妻,不管怎麼想,我清清白白不可能是那種身份啊!”
“好的,你讓粒姐有空記得清理宣傳照下面的垃圾話吧,不常上網的還以為現在搞共享老婆了呢。”
謝嶼這麼說完,將手機揣回了兜裡。
“以及我剛旁聽完一場有時差的面試,候選人太會吹牛了,想冷靜一會兒。你是幹什麼?”
原來確實是在做正經事,所以那麼晚還沒回臥室休息。
林秋宿目光遊離,回答:“最近長身體容易犯餓,所以出來找吃的。”
“冰箱裡還有一塊蛋糕,你記得走之前吃了。”謝嶼說,“不然它就在我家等過期。”
根據這段時間的共處
(),林秋宿有所察覺?()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謝嶼並不愛吃零食。
這也使得最開始他來到房中,會發現客廳和廚房空空蕩蕩,除了碳酸飲料和泡麵,幾乎一無所有。
後來潛移默化的影響下,謝嶼時不時吃些薯片和餅乾,不過甜品這些還是很少碰。
近期塞進冰箱的芝士蛋糕和水果千層切塊,相當於是因林秋宿一個人而出現。
一旦他搬離出去,就剩下謝嶼偶爾開啟冰箱,與它們尷尬相望。
雖然林秋宿很想替謝嶼解決掉這份麻煩,但可惜胃口有限,把蛋糕解決後,千層實在是喂不進去了。
等臨走收拾東西時,林秋宿多花了幾分鐘,特意給冰箱裡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