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所以甘願長出心臟。”

澤斐羅斯的話像是一面平靜分湖水突然被丟入一塊石頭一樣，在白薇的心中激起一片漣漪。

她抬眸看向面前的神明，對方因為背對著太陽，所以他的面容顯得有些模糊不清，彷彿被一層淡淡的光暈所籠罩。

陽光從他身後灑落下來，將他的輪廓勾勒得若隱若現，讓人無法看清祂眼底真實的情緒。

只有那一頭烏黑的長髮在陽光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他靜靜地站在那裡，宛如一尊沉默的雕塑，散發著一種獨特的氣息，讓人不禁為之動容。

良久，少女輕笑著收回手，“沒想到幾百年不見，澤斐羅斯也學會說這些廢話了。”

她可沒忘記之前對祂說土味情話的時候，這貨明明爽的要死，卻偏偏擺出一副嫌棄的模樣指指點點。

現在她也要指指點點。

果然，她話一說出口，男人身上的氣息變得有些不悅，張了張口想要辯解什麼，可身份擺在這祂又拉不下面子來。

最後只能不冷不熱的哼了一聲，以此表達祂的不滿。

白薇難得好心情的想要逗逗對方。

“沒關係，你不喜歡聽我以後就不說了。”

澤斐羅斯怨念的瞪了她一眼，氣鼓鼓的開口：“壞人類！”

“……”

白薇很想面無表情的抹一把臉，說實話這臺詞……太糟糕，太土了，讓她的腳指頭有點累。

澤斐羅斯把她嫌棄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心裡氣到要爆炸，卻不捨得朝小姑娘發火，只好轉移話題，不然祂都怕自己被區區人類氣死。

“你還沒告訴我在這幾百年裡，你躲去哪裡了？”

白薇走路的動作一僵，她其實有認真思考過這個問題，要怎麼圓回去，但後面就不了了之了。

解釋？她解釋什麼就解釋？

“你是神明還是我是神明？我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類而已，連你都不知道的事情，你還來問我？”

好一招先發制人，直接把面前的澤斐羅斯打懵了。

祂有心想要辯解，心裡卻詭異的覺得對方說的有道理。

對啊，祂可是神明，這個世界有什麼東西能瞞得過祂的眼睛。

當初找尋無果，祂也不是沒有找過埃塞爾，對方應當不會騙祂。

死神算是所有神明中，關係與祂最為親近的了，畢竟兩神都不喜歡光明，也勉強算是臭味相投。

所以，真的是祂還不夠強大、不夠努力嗎？

強大如黑暗神，再一次為自己的力量陷入了迷茫。

白薇見對方一臉低迷的表情，意識到自己的pUA計劃成功了，她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唇角。

小樣，雖然你很牛，但論起人心來，你還是太嫩了點。

神明高高在上，怎麼可能會過多的關注螻蟻般存在的人類呢？

自然也不會知道，人類是這個世界上最卑劣的生物。

少女拍了拍神明的肩膀，語氣認真道：“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然後邁著歡快的步伐跟隨其他人的腳步趕路。

見她離開，澤斐羅斯也不再糾結革命什麼的了，臭著一張臉跟在少女的身後。

甚至還有些不放心的在白薇耳邊蛐蛐：“我其實很強大的，會保護好你，你不要聽信其他壞神的話。”

“……”

其他神明知道你是這樣的黑暗神嗎？

怪不得光明神和黑暗神合不來，光是審美差異就算了，一個古板的老古董和一個賤兮兮的壞心眼，能合的來才是怪事。

……

離開塔迪斯尋找聖果的路，他們走了半個月，終於帶著勝利的果實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