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還是不管?”
錢翟之有些不耐煩了。
說來說去,都是在扯皮,一個有用的建議或者辦法都沒有。
“城主還是靜觀其變吧。”最終,一位瞧著最年長的老頭開口:“這夥人我們同樣得罪不起,南溪劍宗是群不要命的,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華月桃林的事情搞砸後,那邊就很不滿意了。”
錢翟之沉吟一聲,再道:“那邊去訊息後有新的指使嗎?”
他知道自己大機率白問一場。
若真的有所指示,就不會在這裡開大會了。
“可若是不管”負責最後一屆華月桃林的徐粒開口,有些遲疑:“一來他是我們丹城客卿,還是身份最尊的一類,就這麼裝沒看見,難免有些不好看。”
“二來那金玉堂背後站著九境。”
“那又如何?客卿頭銜可加自然可退,至於金玉堂那夥人也是中州來的,自然應該清楚陳通通背後站著誰的這一點。”
那年長老頭再次反駁:“這種事情,獨善其身就好。”
“怎麼善?在眼皮子底下出事?那金玉堂若找上門,是你去解釋嗎?”
“解釋?需要什麼解釋?這擺明就是私人恩怨,個人的事,他陳通通又未曾向我們求援,我們哪裡知道是什麼事情?”
“你覺得這種話能糊弄過去?”
“怎麼不能?我們丹鼎城背後又不是”
“夠了!”
眼見越扯越開,錢翟之及時打斷,最終揉了揉眉心:“我去請兩位太上長老定奪。”
眾人皆沉默。
隨後又是那位年長老頭再次打破沉默:“這樣的事情都去請太上長老定奪,會不會”
錢翟之猛地看來:“我是城主,丹城有什麼事,我會先頂著。”
話說到這個份上後,也就沒有後續了。
那年長老頭還有些不甘心,可最終也不再說些什麼。
錢翟之看得頭疼。
這老人是洪家頭頂的人,對於陳通通一直都很排斥,這一點他能理解,但多少有些不分場合了。
他是想保下陳通通的。
那夥人被南溪劍宗攆得到處跑,到了他丹城就可以作威作福?
眾人離去,錢翟之獨身前往太上長老的閉關之地。
而幾乎同時,那位最年長的老頭接到一封密信。
“陳小小被送走,朝丹城頂來。”
老頭先是一愣,繼而嘴角扯出笑來。
一向擅長養氣功夫的他,此刻也有些按捺不住心頭的激動。
他姓鄭,是丹城活得最久的六境巔峰,也是遲遲不能跨到半步七境的六境巔峰。
一次偶然,讓他得知某種靈體可以助他突破瓶頸。
當初,幾乎所有人都以為是洪家看上了陳小小的體質可誰又能想到,背後之人是他呢?
作為丹城表面最公平公正的長老,他不得不維護這份體面。
所以他選中洪家去做。
無奈洪家屬實廢物,他又不能過多插手。
事情演變到後面那個局面,讓他十分頭疼。
好在,眼下竟然給了第二次機會破局。
老人隨手銷燬密信,朝一個方向疾馳而去。
那家小院中,陳通通望著那道背影,說不出話來。
蘇良在前,陳懷玉在後。
“其他洲來的?”蘇良神念掃過,輕鬆探明六人的底細。
五位六境巔峰,一位半步七境。
莫代雲眉頭一挑,目光掃過蘇良,剛想問問你是個什麼東西時,他又瞧見了陳懷玉。
呼吸一滯。
貪婪與淫邪就這麼直愣愣地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