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見到孫從義時,便知道孫家軍歸了平州了。他們州長真的將孫家軍劃拉到了自家碗裡。
他們第一時間表示了歡迎。
然後,秦昭和郭翀都看向林山,林山難看的臉色是一點也沒有掩飾。
“林副幫主,發生什麼事了?”秦昭關心地問。
“我義父汪軍濤被謝湛拘在會稽句章縣。”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都很意外。
秦昭和郭翀對視一眼。
林山嘆了口氣,告訴他們,“由於朝廷的強力干涉,我們漕幫接下來沒辦法替你們平州再運送任何物品了,包括糧草。”
這也是他特意下船來見秦昭的原因,總得告知一聲的,同時也是讓他們早做準備吧。
秦昭擺擺手,“這些都是小事。”
緊接著,他關心道,“汪老幫主人沒事吧?”
林山心中一暖,“我們遵照謝都督的要求來做的話,性命無虞。”
“那就好那就好。”
接著,林山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如果你們有需要,我可以託別人幫你們運送一批糧草,但數目不能太大。”
在林山看來,對秦昭這支平州的遠征軍來說,糧草的補給至關重要。
現在又送了孫從義這一批將士過來,估計糧草就更吃緊了。
秦昭搖頭,“這事我們自己來解決吧,沒必要連累別人了。”而且謝湛肯定不會給他們留下可鑽的漏洞的。
一旁的郭翀對於秦昭的拒絕是贊同的,林山或許是出於好心幫忙,但不怪他們小心,實在是其他人沒合作過,信不過。就怕謝湛準備了口袋黑他們的糧草呢。
此事說開之後,林山便告辭了,他實在沒什麼心情繼續待下去。
林山走後,秦昭便問起孫從義孫家軍轉投平州前還剩下多少兵馬。
聽到孫從義告知的數目,秦昭點了點頭,還有四五萬兵馬,情況不是最糟糕的。
秦昭又問了一些問題,因為孫家軍轉投平州的日子還短,所知也不多。
所以,在對平州方面近期的情況有所瞭解後,接著,他們便談論起剛才林山帶來的訊息。
郭翀笑道,“謝大都督這是想切斷我們的糧草供應,甕中捉鱉啊。”
秦昭哼道,“這不是和尚頭上的蝨子——明擺著嗎?這算盤珠子都打我臉上來了。不過他謝湛想吞掉我們這支遠征軍?也不怕蹦了牙!”
一旁的孫從義一直豎著耳朵聽他們說話,他剛才就聽到漕幫沒辦法幫他們運送糧草了,這會也不見他們談論解決方案,他心中一緊。
孫從義心想,才過幾天好日子啊,他們又要勒緊褲腰帶了嗎?
於是他試探地問道,“秦三哥,咱們遠征軍糧草足夠了嗎?如果不夠的話該怎麼解決啊?”
“怎麼,擔心餓肚子啊?”秦昭笑問。
“那當然擔心的。”孫從義直言。
秦昭挑眉,像個狐狸一樣笑了,“放心吧,不會讓你和手下的兵餓肚子的。”
“糧草,我們有。能不能拿到,就看你的本事了。”
孫從義擼了擼袖子,一副‘要嘮這個,我可就不困了啊’的表情。
“秦二哥,你儘管出招。”
笑話,拼本事,他們孫家軍還沒怕過誰。他這次帶出來的,可都是好手。
看他一臉桀驁的模樣,秦昭心想歷經磨難,還能保持著少年意氣,挺好的。
“對了,出發前州長讓我帶過來一封信。”孫從義突然想起來這事,便將之取出,交給秦昭。
秦昭和郭翀相繼看完信,然後對視時,都從對方臉上發現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還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