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天底下,非要說我無可奈何的,想必就只有當今的天子了。”沈歸鴻說著說著,就把狗皇帝搬了出來,剛提一嘴的時候,完全沒看到妻子瞬間變了臉色。
他繼續自說自話,聲音急急道:“但是秋兒,會是陛下嗎,怎麼可能是陛下,怎...”說著,他一個轉頭看向妻子,然後他的聲音忽然額然而止了。
剛剛還滔滔不絕,狂妄自大的人,在看到妻子閃躲的眼神之後,心裡咯噔了一下。
他渾身的血液,從這一刻開始瘋狂的往上湧,一張臉很快就憋得通紅。
“難道說,是陛下?”沈歸鴻難以置信的問出這句話,就看到他的妻子在聽到這話的時候,身子下意識哆嗦了一下。
他心裡翻起了驚濤駭浪,難以置信,這真是太荒謬了。
“昨天陛下跟我一塊喝酒,一直喝到深夜,我當時酒醉不醒,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在客房。”他蒼白著一張臉,努力的回憶著昨晚的細節,越回憶臉色越是蒼白。
這,根本就是有預謀的,難怪狗皇帝跟死太監一個勁的灌他酒。
“他是不是趁著我喝醉,欺負了你?”問出這話的時候,沈歸鴻心裡就跟有幾百根針在刺他一樣。
其實已經不用問了,從剛剛妻子的表現,不免看出,那狗皇帝得逞了。
葉知秋萬萬沒有想到,就這麼一會兒工夫,事情就被敏銳的夫君給看破了。
一時之間心慌意亂,不知道如何是好。
面對沈歸鴻的逼問,她一邊搖頭一邊哭泣:“夫君,你別說了,別說了。”
沈歸鴻忽然放開了她,然後在屋子裡四處檢視,像是在尋找著什麼。
葉知秋下意識就想到了那些被自己匆忙藏在床上的汙穢,她眼神閃爍,身子悄悄的往那邊挪了挪,想要掩蓋。
但是她的舉動一下子引起了沈歸鴻的注意,他猛然轉身走到她面前,在她哀求的眼神中,把藏在床底下的汙穢之物拿了出來。
沈歸鴻雙手顫抖的盯著手上的衣物,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最後滿眼憤怒的怒吼道:“昏君,我去找他算賬!”
他拋下手中的汙穢,轉身就要跑出去,葉知秋見了慌忙衝上前抱住他。
“夫君,不要,你不要去,我求求你不要去。”
沈歸鴻的身子晃了晃,慢慢的轉身看向妻子:“難道說,你是自願的?”
葉知秋聽到這話,臉色更白了幾分,悲慼的臉上露出一個苦笑:“夫君,你覺得我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嗎?”
她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這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更何況沈歸鴻向來尊重發妻,信任她,所以她這麼一說,其實已經給出答案了。
“那你,那你為什麼要阻止我?”沈歸鴻一臉的不甘。
葉知秋看著他憤怒的樣子,知道他是太生氣從而失去了理智,她心裡覺得過意不去。
沈歸鴻向來都聰明,什麼時候犯過這樣的糊塗,她終於明白了那句老話。所謂關心則亂,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夫君,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既然那昏君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自然已經不顧你的臉面了,你現在過去質問,不是自找死路嗎?”
沈歸鴻沉默了下來,不過他的臉色還是很難看。
葉知秋怎麼看怎麼覺得不放心,想了想,又把狗皇帝跟她說的那些話告訴了沈歸鴻。
“夫君,你現在應該知道了,君心難測,他已經不是以前的三皇子了,他現在是一國之君,我們鬥不過他的,你可千萬不要衝動。”
沈歸鴻滿臉陰霾,拳頭緊緊的握了起來。
此刻他早沒有了當初對趙勇的那種崇敬之心,心裡很後悔為了要幫他奪得帝位,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