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單人間!啊!”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家屬大院某宿舍樓中,柳春桃明媚嬌軟的笑聲響個不停。
顧北山坐在客廳那張看著就不怎麼新的沙發上,板著張臉渾身散發著極度不爽的冷冽之氣。
抬手搓了搓後腦勺,低嘆道:“笑笑笑。”
“瞅給你美的。”
“這下兒好了,美吧。”
顧北山岔著大腿往後一仰,“我都服了。”
“本來以為帶著你是享福來的了,結果好傢伙——”
“這一杆子給我杵老遠了。”
“咱從火車站到這兒不得開了倆多小時啊?”
顧北山這個人不喜歡問問題。
從前上頭只要有命令他就服從,沒半句廢話。
這也是作為一個軍人必備的職業素養。
可這回他真是有點兒後悔了。
早知道就多問兩句了。
誰知道這軍校是這麼個情況啊。
他自己是無所謂,臭老爺們兒一個,擱哪兒待著不行。
但他家大學生兒不一樣啊。
倆人本來就只扯了個結婚證,啥都沒有。
原以為來了上京以後,得讓她在大城市過個光鮮亮麗了吧。
結果呢。
這軍校再往左邁一步都得到隔壁的遼縣了。
太把邊兒了,這是個郊區啊這。
顧北山又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柳春桃倒是開心的很,沒覺得有哪裡不好。
她順著小三層樓的窗戶往外看,是大片大片的油菜花地。
嗅著溫暖和煦,還稍微比霸梁涼快些的風笑著眯起眼:“你別嘆氣啦,”
“我覺得上京就是上京。”
“大城市還是不一樣。”
“你別看人家這也是鄉下,可跟雁平村真的不一樣。”
“雁平村好多道上都沒燈呢,你看人家這邊,就連油菜花地旁邊都有燈呢。”
顧北山抿了抿唇,盯著柳春桃眺望風景的嬌腴背影看了會兒。
隨後悄然起身,幾步走過去一把攥住了她的細腰。
低頭兒親她烏漆漆的發頂,滿不樂意的哼哼:“真不委屈?”
“不失望?”
“失望什麼呀,有什麼可失望的。”
柳春桃仰起下巴頦眨巴著杏眼兒,齜著潔白的貝齒一笑:“我覺得特別好~~”
“真的~~”
“真的不一樣~~”
“行行行,你滿意就行。我咋都行。”
顧北山親她腦門兒,親得叭叭兒響。
“我當時之所以答應來上京,就是覺得你肯定想讓我來。”
“你想的真準。”
柳春桃轉身摟住他緊繃的腰身,“朱爺爺也說讓咱們有機會就得出來看看。”
“不能總窩在霸梁。”
“行,這回踏實看吧。”
顧北山撇了撇嘴一樂,“估計沒個三年五載的咱是回不去了。”
顧北山的洞察力是很強的。
幾乎剛到家屬大院掃了一眼旁邊的軍校就對這裡的情況差不多瞭解了。
還別說這地方,雖然偏但肯定是備受重視的。
越是挑這種邊際的、敞亮的地方,軍校的學生們就更容易操練。
軍校跟那種光有個花架子擺那兒的學校可不一樣。
得實打實的該學習學習,該操練操練。
培養人才,保衛國家跟人民。
“咚咚咚——”
“請問,顧副校是住這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