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柳裕明忽然覺得許妍這張年輕的臉不再那樣明豔動人。
只脫了鞋子抬腿走向書房:“你要是有這個閒工夫,就去問問哪家婦產醫院的條件更好些。”
“我給你的錢又不是不夠?”
“我最近忙的很,還有一大堆生意上的事情要處理。沒什麼事兒別來書房打擾我!”
“柳裕明!”
許妍不可置信般瞪大眼眸,明顯聽出了柳裕明語氣中的煩躁。
可柳裕明走的極快,沒過多久書房的門便被“嘭”的一聲關上。
許妍氣得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最後也只得跺了跺腳回二樓臥室去了。
保姆高嬸兒端了一碗銀耳羹,朝著樓下恨恨地瞪了一眼。
隨後敲響了柳春桃的房門。
“春桃呀,休息了沒?”
“沒有呢嬸子,您進來。”
柳春桃把書本合上,笑著道了句。
高嬸兒跟在柳家時間很長了,從前一直在老家伺候柳家二老。
直到柳錚被柳裕明接過來的時候,才一起跟過來的。
她自然是跟著老爺子一個鼻孔出氣,討厭許妍討厭的不行。
天天明著暗著的,總得罵她幾句才能痛快。
“春桃,”高嬸兒是真的心疼柳春桃這丫頭。
進來以後把門關的死死的,走過來壓低嗓子道:“你可把老爺子的存摺收好了,我剛才聽到那個小賤人在底下唸叨這個事兒呢!”
“這個黑心肝的,我呸!當人家小三兒還不夠,現在竟然還惦記著老爺子留下的錢嘞!”
高嬸兒也算是從小看著柳春桃長大的。
雖說這次柳春桃回來以後性子好像變了多少。
但她總覺得印象中那個嬌嬌軟軟,不諳世事的小姑娘還在。
她不放心,拍了拍柳春桃的手臂囑咐她:“春桃,你別嫌嬸子這一個保姆多管閒事。你爺爺說了,在他心裡只有你這一個孫女。”
“那錢是留給你從這裡出去以後用的。你不是說想上大學嘛?還有個相好兒來著,以後肯定用得上。”
“... ...嬸子。”
柳春桃和顧北山的事情說給了柳錚聽,估計是柳錚實在找不到人分享孫女兒的青春愛情故事,所以沒忍住就跟高嬸兒說了。
但沒關係,高嬸兒的為人柳春桃也是很信任的。
也把她當一個敬重的長輩。
從來沒把她當做保姆。
想起顧北山,柳春桃面上一燙,可很快卻又褪了下去。
她抿了抿櫻唇,眸間似是寫著酸楚又甜膩的思念,惹得高嬸兒又是一陣哎呦呦。
“長大啦,我們家春桃。”
高嬸兒捂著嘴偷笑:“瞅瞅你這小臉兒,通紅。”
高嬸兒老家也是北城那邊的,得知春桃在霸梁待過一段時間以後忍不住感慨:“就是那邊的天氣... ...不像江城這邊這麼舒服。”
“那一到了夏天呦,日頭真是辣的很。”
“嬸子就是心疼你這身小面板,到時候別再給曬黑了。”
柳春桃忍不住微微出神。
她看著窗外被風吹落的枝葉,突然瘋了般地懷念起那毒辣的日頭。
江城的天氣,就算是深冬也並非那樣寒冷刺骨。
夏天也沒有那麼炎熱。
可是,柳春桃眼前控制不住地浮現出那個赤裸著糙野身姿,通身麥色肌肉賁張緊繃的男人。
汗水沿著他腹部深邃溝壑一路下滑——
柳春桃羽睫驀然猛顫,慌忙端起銀耳羹灌下一口。
這才勉強壓下喉間乾澀。
高嬸兒見春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