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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驢頭上吊一把蘿蔔纓

時間飛逝,不知不覺中,村莊已經迎來了麥收的季節。陽光熾烈,空氣裡瀰漫著燥熱,彷彿連空氣都在煎烤著人們的耐心。村裡的男女老少,都像是上了弦的箭,清早就出門,天黑了才回家,爭分奪秒地在金色的麥田裡搶收麥子,種植秋季的作物,每個人都忙碌得像是旋轉的陀螺。

在這樣的背景下,侯寬的日常也變得異常充實。他每天都在馬家辛勤地勞作,收割麥子,播種秋季的作物,他的身影在馬家的田地裡進進出出,就像是一個不知疲倦的僱工。而與此同時,他自家的麥田裡的麥子卻已經幹在地裡,長勢良好的麥子等待著收割。

看著自家的麥田,多年沒有下地幹農活的侯黃氏,也忍不住拿起鐮刀,開始收割自家的麥子。每天,她都是在雞叫的時候就出門,到了晚上回家後,還要忙碌著做飯,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幾天,侯黃氏的臉龐已經被曬得脫了一層皮。

劉曹氏也在為她的幾個兒子忙碌著,給他們送飯。某天,她在半路上碰到了侯黃氏,兩人順便聊了幾句。“你家的大兒子侯印和二兒子候成分,都已經分家另過了,現在有侯寬他們兄弟幾個,也用不著你親自下地幹活了,真是太辛苦你了。”劉曹氏同情地說道。

侯黃氏卻憤憤地回應道:“別提那個兔猻了,他現在成了官迷了。馬高腿給他驢頭上掛了一根胡蘿頭櫻,就把他給拴住了。”她的語氣中充滿了不滿和憤怒。

劉曹氏的臉上寫滿了困惑,她無法理解侯黃氏的心態。雖然侯黃氏在言語上對兒子侯寬有所不滿,但在內心深處,她卻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這種滿足感讓侯黃氏在劉曹氏面前有意無意地炫耀起來:“馬保長已經有了決定,侯寬很快就被任命為便衣隊長。侯寬對馬高腿比對他爹都孝順,我也不管他哥兔猻了。”儘管侯黃氏的話語中帶著批評,但她的臉上卻洋溢著自豪和得意的笑容,無法隱藏內心的喜悅。

劉曹氏在聽到這些話後,心中卻感到不快,她回家後對劉漢山發洩了自己的不滿:“那個便衣隊長的職位,如果你不想擔任,完全可以讓劉漢水去。你在外面奔波,他在村裡擔任便衣隊長,這樣我們家就不用害怕別人的威脅。你的一句話,卻讓侯寬得到了這個便宜。”

劉漢山回答道:“我們兄弟並不是為了馬家而賣命的人。儘管侯寬現在表現得像牛馬一樣勤勞,但馬高腿並不會輕易地將這個職位交給他。”他接著說:“我們劉家的血脈中,流淌著暴躁和直率的基因,我們寧願折斷也不願彎曲。我們不是純粹的好人,也不是徹底的壞人,我們無法與馬家、侯家這些人穿同一件衣服,一起做壞事。一句話,我們劉家注重面子,與沒有底線、不要臉的人無法共同經歷甘苦,早晚會刀兵相向。”

劉麥囤也表達了自己的看法:“我們三家就像歷史上的魏蜀吳三國一樣,只要我們能夠與另外一家建立良好的關係,形成孫劉聯盟,我們家就不用忍受後來的苦難和屈辱,不會被人踩在腳下。”

劉漢山只是嘆了口氣,回答道:“孩子,我們劉家是大漢血脈,是皇家後裔,上千年來一直以光明正大的方式生活。無論遭受多大的吃虧和欺騙,我們從未考慮過與其他人勾結起來害人。”

侯寬太想當這個官了,做夢都想。那天,他和何元香說了,馬高腿要讓他當便衣隊長的事兒,何元香醉眼矇矓地看他,第一次對他露出了笑臉。當天夜裡,何元香一絲不掛鑽進他的被窩摟住,兩人成了好事兒,儘管洞房花燭夜來得晚些,侯寬感到從沒有的人生成功。每天,他從村公所回家的路上,夜裡睡不著,腦子陀螺一樣在遐思做夢,等他當了便衣隊長,騎上那匹馬,跨上盒子炮。誰家做好吃的請他去,從村西頭吃到村東頭。誰看見它都得彎腰作揖問安,誰不問安我就罵他八輩兒祖宗。

侯寬開始設計自己的人生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