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真怪出殯那天,侯寬猶豫不決,不想返回家中去應對那令人壓抑的喪事。他心中暗自盤算著,這次回去少不了花錢,這些錢掙來不容易,花一分比割肉都疼。若是能巧妙地規避掉,或許就能減少不少麻煩,還能節省下一筆可觀的銀兩。他沒有想到,村裡的人好像都和自己過不去,都在等他回家發喪。自己的這一舉動非但未能如願以償,反而落得個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下場。他花錢不說,捱罵不提,關鍵是那匹馬給吃了,那可是日本人的武器裝備,少跟毛都會要命的。
當他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縣城的保安司令部時,那個態度囂張的日本班長,一副小白臉扭曲成了毛巾,把他罵的狗血噴頭,進行了嚴厲的指責和斥罵,拔出王八盒子要槍斃他。走投無路的侯寬,在絕望中想到了自己私藏的那幾根金條,獻給日本兵。
在那一刻,侯寬的心如死灰,他深知自己的命運已經岌岌可危。但絕望中,他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那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那幾根他一直私藏的金條。
侯寬深吸一口氣,強忍住心中的恐懼,他緩緩抬起頭,看向那個囂張的日本班長。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儘管這堅定中充滿了無奈和絕望。
“班長大人,我……我有話要說。”侯寬的聲音有些顫抖,但他還是盡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日本班長聽到侯寬的話,微微一愣,隨即又露出了更加猙獰的笑容。他以為侯寬是害怕了,想要求饒,於是更加囂張地嘲笑道:“哼,你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想要求饒嗎?我告訴你,晚了!”
侯寬並沒有理會他的嘲笑,而是繼續堅定地說道:“班長大人,我知道我犯了錯,但我願意用我所有的積蓄來彌補我的過錯。請……請給我一次機會。”
日本班長聽到這裡,眼中閃過一絲貪婪的光芒。他上下打量了侯寬一眼,然後輕蔑地說道:“哦?你還有什麼積蓄?拿出來看看。”
侯寬深吸一口氣,然後小心翼翼地從懷裡掏出一個布包。他慢慢地開啟布包,裡面露出了幾根閃閃發光的金條。這些金條是他多年來省吃儉用、偷偷攢下來的,原本是打算留給家人的,但現在,他卻不得不拿出來救自己的命。
日本班長看到金條,眼中頓時露出了貪婪的神色。他快步走到侯寬面前,一把搶過金條,然後仔細地端詳起來。
“嗯,不錯,這些都是真金條。”日本班長滿意地點點頭,然後看著侯寬說道:“看在你這麼誠心的份上,我就給你一個機會。不過,你要記住,這只是暫時的,如果你再敢犯錯,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侯寬聽到這裡,心中不禁鬆了一口氣。他連忙點頭稱是,退到一旁,默默地看著日本班長將金條收入囊中。
侯寬雖然保住了性命,但這只是一個暫時的解脫,他的命運依然充滿了未知和危險。他侯寬總感到這事兒從頭到尾都是陰謀,有人故意挖坑設局,自己當了冤大頭,受了窩囊氣,丟人現眼,做了賠本的買賣。他認定背後出主意的人是劉漢山。“肯定是這小子,他蹲監獄的時候,我就覺得他人品有問題,現在看來,我還真是沒看錯他。”
沒過多久,馬高腿特意來到縣城,親自給侯寬送來了十幾斤小米。侯寬明白,馬高腿此番登門必定是有事情需要他的幫助,但他並沒有急於揭穿,而是耐心地等待著馬高腿自己開口。
馬高腿並沒有提及需要幫忙的事情,反而向侯寬透露了上次殺馬的真相。他解釋道:“這都是劉漢山的陰謀,他故意設計讓你們兄弟陷入尷尬的境地,丟盡臉面,讓你們無法在人群中立足。”
侯寬故意裝作一無所知:“不會吧,我和劉漢山最近並沒有發生什麼爭執,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馬高腿耐心地解釋道:“老弟,你不知道,劉漢山這個人心機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