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聽完這話後重新回到了龍椅之上,面容嚴肅,目光如炬,審視著每一個人的表情。
他輕輕敲擊著龍椅的扶手,盯著不肯罷休的徐嵩。
沉默了許久,楚王猛地站起身,目光如刀,掃過每一個人的臉。
朝堂上的氣氛更加緊張,眾人紛紛低下頭,不敢與楚王對視。
楚王心中也在糾結要不要就此攤牌,深呼一口氣後,他剛要準備攤牌之際,一個小太監忽然大聲稟告:
“陛下,鎮北侯府賈文和有大事稟告”
楚王聽到這訊息,面露驚喜,連忙開口道:“那還等什麼,宣賈文和進殿”
原本沉默的葉玄天一聽賈文和來了,似乎有所預料,先前臉上的神思變得平靜,露出期待的眼神看向門外。
徐嵩等人卻是提上一口心氣,心中祈禱來人千萬不要壞了他們的大事。
金鑾殿外,賈文和頭戴綸巾,身著一身鶴氅,衣袂飄飄,宛如在世大儒。
賈文和唇角微揚,步履穩健,三兩步踏入大殿之中後,對著葉玄天會心一笑。
“草民賈文和拜見陛下!”
“草民今日來,是為了我家侯爺”
說完,賈文和拿出一封密信,遞給小太監後,開口解釋道:
“這信件乃是刑部尚書田文鏡勾結我侯府管家,栽贓嫁禍我家侯爺留下的證據”
田文鏡看著那封熟悉的信件心中緊張不已,他明明叫鎮北候府管家親手毀了這封信件,為什麼賈文和會在賈文和手中?
小太監遞上信件後,楚王細心一瞥,發現了許多字跡竟然還沒有乾透,低頭看著慌張不已的田文鏡,他瞬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看完之後,他連忙將其放在龍椅面前的桌子上,一掌拍在信封之上,散發出真氣將其烘乾後,怒喝道:“田文鏡!你還有何話可說?”
田文鏡在這股巨大的壓迫感之下,雙腿一軟,下攤出現一道黃白液體。
頭不怕疼似的磕在地上,連忙求饒道:“陛下!”
“陛下!微臣糊塗啊!”
楚王龍目死死盯著田文鏡,問道:“你,告訴朕,誰是幕後黑手?”
田文鏡眼神不斷瞥向了一旁的徐嵩,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渾身顫顫巍巍。
他田文鏡一家老小可都在徐嵩手上,看了一眼楚王后,他猛然起身撞向了旁邊的柱子!
葉玄天連忙出手阻止,然而事發突然,終究是晚了一步。
“咚!”
田文鏡腦袋撞出了個大洞,橫死當場。
楚王心中怒道:“可惡,只差一點!朕就可以抓住徐嵩的把柄了!”
徐嵩見死無對證,拾起地上顧家老太的血書,不慌不忙,銳氣逼人的開口道:“陛下,除去一罪,鎮北候還有一罪!”
“阻礙顧家老太執行家法,私自帶走顧景隆,殺了顧家下人!這件事應該沒有作假吧?”
葉玄天剛要反駁,賈文和卻率先出聲喝道:“徐閣老!哼,我且問你!是家大還是國大?”
徐嵩看了一眼賈文和,回道:“自然是國大”
賈文和更進一步,又開口道:“我家侯爺奉旨捉賊,敢問徐閣老,君令大還是家法大?莫不是你以為顧家的家法,可以大過王上的聖旨?
徐閣老,你眼裡還有沒有王上!”
此話一出,徐嵩也被說的啞口無言,看著賈文和如今談笑風生的模樣,他心中忌憚不已。
賈文和此人不簡單!
徐嵩陷入了沉思。
這時,他身後不少學識淵博的文臣也站了出來,一起反駁賈文和。
“聖人云,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
“區區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