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檢查了一下地上大漢是死的還是活的,發現是活的,就將他們都拖到一處堆了一堆。
又找到雜物間翻出一捆繩子將人都捆得結結實實,保證他們就算突然醒過來也無法暴起傷人。
做完這些,多年養尊處優,最大的運動量就是去健身房揮灑一下汗水的馮總已經累得滿頭大汗。
馮玉只是消耗太大,吃了養元丹,很快就恢復了狀態,幾次要起身幫忙都被馮時拒絕。
他的理由是,有哥哥在,這種力氣活哪裡用小女孩來幹?
馮玉翻了個巨大的白眼。
她都多大了,還小女孩?
換個婚姻順利的,她生出來的小女孩都能滿地跑了。
這話說出來不尷尬嗎?
積極勞動中的馮總顯然不覺得尷尬,接下來他又將所有的槍支都歸攏到了一起,找出兩把好的留給自己和妹妹,剩下的放在那群人遠遠夠不到的地方,確保自己兄妹不會被反殺。
收拾好了樓下,兄妹倆又上了樓,依樣又把樓上的人也打掃了一遍。
馮時認出了時京,把昏迷的他單獨捆到了一把椅子上,剩下的都捆作一堆。
該說不說,這個房子裡繩子挺多的,還特別結實,馮總很滿意。
他在一地大漢中看到了幾個細皮嫩肉的年輕人和一個乾巴巴的老頭子,沒敢輕視,想了想,將這些人全都分散開,東一個西一個的,還又多捆了幾道。
手裡的東西全都拿走,身上也都細細搜過,連飾品都擼下來了,力求不留下任何東西,然後將他們的雙手緊緊的勒在身體兩側,連嘴巴也找東西給封上了,杜絕了一切他所能想到的施法途徑。
不得不說,馮總是有些謹慎在身上的。
馮玉在一邊看得想笑,被馮時敲了下腦殼:“沒大沒小,還敢笑話你哥?你等回家的,我非告訴你嫂子,讓她收拾你不可!”
馮玉一臉不服氣:“你本事你別抬出我嫂子壓我!”
馮時終於幹完了活兒,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臉得意洋洋:“我有老婆,憑什麼不能抬?你也就能跟你哥能耐,到你嫂子面前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馮玉一臉不屑:“說的好像你敢放似的,也不知道是誰,不是跪鍵盤就是衝燈發誓。”
馮時梗著脖子:“……我不敢怎麼了?我那是怕嗎?我那是愛她!再說了,老話說的好,虧妻百財不入,怕老婆會發達的!”
馮玉依然不屑:“不發達你也是怕。”
馮時:“……”
這小丫頭片子他是管不了了。
告狀,回家必須告狀!
*
那邊兄妹倆雞飛狗跳,阮綿和步崢已經到了密林深處。
夜裡的林子漆黑一片,高大的林木擋住了所有光線,好在兩人五感靈敏,倒不至於目不能視物。
步崢單手捂著胸口,眼睛有些猩紅,微張著唇輕輕喘息,另一隻手緊緊抓著阮綿的胳膊,好像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這裡,是這裡,綿綿……有人在叫我……”
他甩了甩頭,想要甩掉腦子裡不斷響起的幻音,卻是徒勞。
阮綿見他身子發軟,單手箍著他的腰撐著他的全部體重,看著面前的一片小小的空地,眉眼罕見的現出一抹焦躁。
她放出神識,卻依然一無所獲,好似面前的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林中空地。
想起馮玉所說的“在地底,並不深”,她“刷”的掏出長鞭,猛然一鞭揮了出去。
“轟”的一聲,地面塌陷出一個大洞,飛揚的塵土嗆得人無法呼吸。
阮綿撥開突然瘋長出來擋著自己的大葉子,無語的看了身邊的男人一眼。
都這時候了,他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