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玉慢了一步,連忙走進來:“怎麼了?”
魏婉瑜後退了一步坐到床邊,聲音有些低沉:“剛才,來了一個醫生,直衝衝的過來就要給他扎針,我總感覺那醫生臉色不對勁,問了一句是什麼藥也不理我,我起了疑心,就擋著不讓他靠近老馮……”
她似乎是還在後怕,聲音有些不穩,說幾句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馮時伸手拍了拍她,接過話頭:“小瑜上手一攔,那醫生就突然狂暴了,直接舉著一個不知裝著什麼藥的針筒往我身上扎,我媳婦直接伸手向那醫生拍了一掌,那個醫生直接飛出去,摔在地上好半天才起來。
起來之後就跟失憶了似的,問我倆他怎麼在這兒,我媳婦繼續質問他剛才要給我扎什麼針,他就懵了,說我今天根本沒有下任何藥,觀察一下就可以出院了。”
馮玉聽得臉色愈發難看,扭頭看向阮綿:“還是那個馭鬼術嗎?我嫂子那一掌是將鬼打出去了?”
阮綿讚賞的看了她一眼:“差不多吧,御鬼上身,傀儡術。”
都是些不入流的小把戲。
魏婉瑜攤開自己的右掌,掌心在阮綿寫完字後那種熱熱的感覺已經沒有了。
她還記得自己一掌推出,其實與醫生的身體還有一些距離,根本就沒打到醫生身上,那醫生卻好像遭到了重擊,整個人都倒飛出去,摔出去好遠。
剛才她一直在害怕,怕再有人來傷害她家老馮,根本想不到那麼多,這會兒安全了,稍緩過些勁兒來再去回想,只覺得這種經歷簡直太奇妙了。
她愣愣的看著阮綿,目光中的火熱與馮家兄妹如出一轍。
阮綿:“……”
出了這種事,魏婉瑜也不讓馮時在醫院觀察了,收拾收拾就給提溜回了家。
至於馮玉說的以自身為餌引出邱澤的想法被她哥嫂無情的駁回,並揚言她若敢私自行動就男女混合雙打,打斷她的腿。
馮時說:“鬼我確實沒法子,但人我還沒法子麼?你以為他為什麼那麼著急想讓我死?只要他還要吃陽間的飯,我就有法子治他!退一萬步說,你哥我還活著,用得著你去衝鋒陷陣?”
黑化版的馮玉眼神陰鬱,還想再說些什麼,冷不防被魏婉瑜一巴掌呼在後腦勺上:“還敢頂嘴,聽你大哥的,反了你了。”
於是馮玉被迫停止黑化,蔫頭蔫腦的跟大哥一邊一個被自家大嫂揪著耳朵提回了家。
*
誠如馮時所說,邱澤最近的生活不太好。
他是單親家庭,父母早年離異了,他跟著母親一起生活。
他母親後來又有過一次婚姻,但也是以失敗收場,後來就心灰意冷,一個人靠打零工把他養大。
大學畢業後,他成了個普通的上班族,跟馮玉結婚之後,透過馮玉的關係進了馮時的公司。
那攝靈咒主要是為他的母親借壽,吸財運本就不是主體,又隔了一層,生效很慢,直到今年才漸漸顯出效果,氣運一來,他隨便搞一些風投都很賺。
他用賺來的一部分錢盤了個酒店,打算以此起家,公司那邊漸漸不怎麼去了,就是掛個名,主要精力都投進了酒店那邊。
身邊很多人都勸他步子不要邁得那麼大,可他心裡有底,有了馮時的氣運,他無論做什麼都絕不會賠錢。
果然,酒店剛剛開業,營業額就極其驚人,一下子堵住了所有人的嘴,讓他人豔羨不已。
只可惜酒店開業不久,還未回本,攝靈咒就破了。
術法一破,他媽媽馬上就發急病去了,他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幾乎無法承受這個打擊。
含淚給母親辦了後事後再去看他的酒店,果然變得門庭冷清。
一夜之間,人財兩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