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店味道確實一絕,但上菜巨慢,吃完飯出來已經快到半夜了。
阮綿打算讓馮家的司機把這500只鴨子拉走,但她們都不同意,必須要先把她送回去才行。
正在說話間,阮綿不經意間看到遠處一家在酒店門口幾個拉拉扯扯的人中有一道身影非常眼熟。
她是修者,目力不是常人可比,那人雖只有一瞬間面向了這邊,卻已經足夠阮綿鎖定目標。
阮杉月。
阮綿的眉頭皺了起來。
那幾個人有男有女,一向知性得體的阮杉月站得很不直,是被人一左一右扶著的。
而且她有明顯的推拒動作,一個醉酒女孩的推拒對扶著她的男士沒有太大的作用,但能讓阮綿大致確定她的意願。
阮綿在這裡生活了這麼久,知道阮杉月被駕著往裡走的叫做酒店的地方是幹什麼的。
她對馮玉說了一句“你們先回去”,也顧不上說別的,人已經如疾風般跑出去了。
那個酒店離阮綿所在的地方不近,馮玉伸長了脖子也沒看出阮綿是奔什麼目標去了。
她與魏婉瑜對視了一眼,雙雙跟了上去,魏婉瑜甚至一邊跑一邊拿出手機給自家老公去了電話。
阮杉月今天是專案收官的慶功宴,包括她在內的專案負責人和甲方的人都在場。
本來她是有些酒量的,但今晚飯局到半場的時候,她明顯感覺到腦袋開始發暈,而且大家好像有意在灌她。
而跟自己關係不錯的幾個同事卻好似沒有發覺,並沒有一個人來解圍救場,甚至對她的求救訊號視而不見。
有的時候身在職場的人是身不由己的,儘管她已經儘量避免一些勸酒,最後卻還是醉了。
在她遠沒到平時酒量的時候,就已經意識不清了。
她的頭腦混沌,但潛意識也知道不好,勉強維持著最後一點理智,在自已經理和對方的人一唱一和的說大家都醉了,就近找個酒店休息一下時,她下意識拒絕。
只是她的拒絕依然沒有得到回應,大家自說自話,幾乎是被半拖半架著她來到了酒店門口。
她還有一絲理智,但也只有一點點,她知道自已今天是入了局了,但手腳綿軟,已經無可奈何。
這一點點的理智救不了她,只會讓她感知到無力的絕望。
無論事後事情如何處置,她今天若是吃了虧,都已經是改變不了的既定事實。
就在這時,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的視力有些模糊,看不太清,甚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但當那道身影切實的來到自己身邊,並且開口說話時,她流下了今夜的第一滴眼淚。
阮綿跑到近前,堪堪攔住了要進大門的幾人,直接伸手握住了阮杉月的一條胳膊,目光掃視的在場所有人員一圈:“你們是什麼人,要帶我妹妹去哪裡?”
一個一身西裝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眼神閃爍,一張嘴就是酒氣:“我們都是她的領導和同事,我還要問你是什麼人,她可從沒提起過家裡還有姐妹。”
阮綿的聲音有些發冷:“你在開玩笑嗎?她沒提就是沒有?會不會是你們根本不熟,遠沒到能查戶口的交情呢?”
開玩笑,只要不是絕戶,誰家裡還叫不出個沾親帶故的兄弟姐妹?這人確認都不確認,開口就是她沒有,敵意這麼明顯,一看就是做賊心虛。
她也不待那人再說,直接使力就想將阮杉月拉過來。
扶著阮杉月的兩個人下意識的看向剛才說話的西裝男,有些不敢鬆手。
阮綿可不管他們的眼神官司,見他們還不想放人,直接抬手在其中一人的手肘處一捏。
那人驚呼一聲,整條手臂連著半邊